一些拿去送人,你可能趕製得出來?”
柳雪濤點頭笑道:“可以的。如今農閒時候,莊子上有很多手巧的婦人閒著無事,我可以把圖樣分下去叫她們編織,然後在收上來著色加工。不過呢,畢竟這些小玩意兒工序多,又要求極為細緻,所以太多的話,如今恐怕還不能。”
“不怕。如今這東西,不要太多,只要精緻。俗話說,特以稀為貴,滿大街都是了反而不值錢。再說了——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才越發會被人看重珍惜。”趙玉臻滿意的笑著,把手中的小東西都放回托盤中,又叮囑柳雪濤:“你只管好生叫人做,我敢說,那些無聊的女人們肯定喜歡這些東西,只是,你賺了銀子可不許少了三哥的好處。”
柳雪濤心中暗喜,知道這事兒是成了。於是忙對著趙玉臻深深一福,說道:“雪濤多謝世子爺幫襯,只是世子爺從小兒在王府長大,咱們這點兒小玩意賺的那點子銀子恐怕根本入不得世子爺的眼。只要世子爺願意,盧家願為世子爺效犬馬之勞。”
“哈哈……妹子呀,你不怕你夫君生氣呀?”趙玉臻笑著伸出手去,拉著柳雪濤直起身,卻轉頭瞥向坐在主位上的盧俊熙。
盧俊熙忙起身笑道:“瞧世子爺這話說的,我媳婦是家裡的當家人,她說話自然也是一言九鼎的。再說了,世子爺幫她便是幫了盧家,俊熙又怎麼會生氣呢?”不過他嘴上說的好聽,心裡卻把趙玉臻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限不得把這個陰柔的傢伙摁倒在地上痛扁一頓,或者乾脆找幾個好男風的哥們兒趁著夜黑風高把他拉到沒人的小蒼子裡給QJ了。
趙玉臻便連連點頭,幾人重新落座,又是一番開懷暢飲。
最後,連柳明澈喝的都有些過了,盧俊熙更是拉著趙玉臻一通猛灌,把心裡的深仇大限都融進了酒中,一杯一杯的勸著趙玉臻喝下去。
幸好,柳雪濤在現代就是個做銷售的精英,勸酒的本事是一流的。五花八門的勸酒的吉祥話兒一整套說下來已經把趙玉臻給灌得醉了六七成,再加上盧俊熙一通一通的死拼,趙玉臻便被這小夫妻給灌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沒有爛醉如泥,但已經喝不出酒的滋味了,只知道端著杯子一味的笑呵呵,看著柳雪濤的眼神也更加的迷離。
最後柳明澈都瞧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也喝的差不多的盧俊熙悄聲勸道:“俊熙,行了。世子爺晚上還要見縣臺顧大人呢,若真是醉得不省人事,回頭叫王爺聽見了又惹些氣生。”
盧俊熙可以裝痴賣傻的灌趙玉臻,卻不敢對這位二舅哥怎樣。聽他這樣說便只好作罷,也大著舌頭笑道:“二哥偏袒世子爺,分明是我喝多了,世子爺海量,哪裡就醉了。卻偏生這樣說——也罷,我這兒也不深勸了,只是世子爺好歹再吃我和我媳婦共同給你敬的這杯酒才算是圓滿。”
趙玉臻也知道自己是醉了,只是他藉著酒勁兒暗暗地和盧俊熙彆扭著,不肯在柳雪濤面前服輸,待聽了盧俊熙最後這句話時,心中才猛然驚醒——自己這是幹什麼呢?人家小夫妻這原本是送行宴,怎麼卻弄的自己跟個強搶民婦的無賴混蛋似的?
於是他便端起了酒杯,和盧俊熙一碰,又對著柳雪濤點點頭,笑道:“今兒是我失禮了。請妹妹和妹夫別笑話我這個貪杯的三哥罷了。我吃個滿杯,算是對你們這對小夫妻遲到的祝福,祝你們白頭偕老,也感謝你們對愚兄的一番情意。”
說完,趙玉臻豪爽的笑笑,一仰頭將杯中之酒乾了。他因為醉酒而緋紅的臉色此時卻帶出一股凜然的豪氣來,把盧俊熙和柳雪濤二人說的也感動了一把,陪著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幾人相對開懷大笑。
離開淑芳閣時,四人之中最清醒的人應該是柳雪濤了,柳明澈醉了六七分,不過是仗著自己身懷武功,才可以攙扶著趙玉臻慢慢的下樓。柳雪濤忙命跟隨自己出來的江上風隨車,把柳明澈和趙玉臻送去了縣衙驛館。自己則和丫頭扶著盧俊熙上了自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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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熙一進馬車便不再裝模作樣了,乾脆倒進柳雪濤的懷裡膩膩歪歪的耍起了酒瘋。
“娘子……娘子……我頭好痛……”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不能喝還逞強?”柳雪濤無奈的把這小死孩從懷裡拉出來,扶著他坐好又拿過靠枕來墊在他背後。
可盧俊熙根本不聽話,如像個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剛被柳雪濤扶好了坐正,手一拿回來他便立刻跟上來,再次趴在柳雪濤的肩上,並十分討厭的打了個酒嗝,一股難聞的酒氣弄得柳雪濤厭惡的別開臉,無奈的嘆道:“俊熙,你乖乖坐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