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是說她叫蝴蝶嗎?”他不會錯認,她的那張臉,明明就是那日他遇見的那個女子,那個叫做蝴蝶的鳳鳴國女子。
蝴蝶?他不是剛剛認識她?難道,前幾天女人出去採藥,見過了司空斬雲,為何她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呢?心裡疑問掠過,可是對上司空斬雲的雙眸,卻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沒有意思波動。
“蝴蝶?想必天下人都知道,本王的王妃姓酒名千,沒有小名。莫不是鳳翔皇將本王的王妃錯認成了心中神女,若是這般,本王倒是可以原諒陛下讓千兒跳舞的提議。”
“不,不會認錯,她的確就是朕見過的蝶兒。”眉眼之間,除了神情之外,無一絲不同,他敢肯定她就是蝴蝶。
“不知鳳翔皇是在何處看見的那位蝶兒姑娘?”該死,這個男人有臺階還不知道順著下,偏生要他把話說絕了不是。
“在,在鳳翔國境內。”他想,她是不願讓人知道她去過鳳翔的吧,於是司空斬雲還是好意的替她隱瞞了採藥一事。
“呵呵,那陛下肯定是認錯了,千兒一直待在璃王府,從未離開過。”這個司空斬雲不得不說不簡單啊,說話還知道保留一半,看來他對千兒還真是有些認真了。
“是嗎?璃王妃從來不離開王府的嗎?”怎麼可能?
“偶爾出出府逛逛街,但是陛下不會認為以千兒的情況還可以跑到鳳翔國去吧?”
“那—可能真是朕看錯了吧。不過璃王妃,確實挺可愛的。”看到鳳璃始終對答如流,沒有半分不對勁,想了想,許是他們不想讓鳳瑞知道吧。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鳳瑞是如何坐上這個皇位的。
“謝謝誇獎,那皇上,臣就帶千兒回府了。”
今夜一齣戲,他和鳳瑞的戰事算是拉到了檯面上,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為了懷中人,囂張一把算什麼,用她的話來說,他越囂張,她越喜歡。
鳳瑞氣結於心,看著下方被酒千弄得一片凌亂的宴會桌,碗碟歪倒,水流汁淌,空氣中還飄蕩著一陣陣的酒香味。鳳璃在下方高昂著頭向他請示要離開,一股怒火頓時破胸而出。
“皇兄既然來了,難道不該陪陪兩國使者嗎?”冷冷的語氣,彰顯著他此刻很生氣。鳳璃這般,太不給自己面子。
“千兒累了,本王要帶她回去休息。”桀驁不馴,鳳璃變回了曾經的鳳璃。
可是,卻有人看不慣他的桀驁不馴起來。
“璃王爺,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縱然王爺是皇上的哥哥,但是亦身為臣子。在皇上面前不是該自稱一聲‘臣’,而不是‘本王’嗎?難道璃王爺竟如此分不清君臣之別嗎?”淡淡一席話,帶著不可抗拒的尊貴,順眼望去,原來是鳳瑞新納的雪妃。
“本王的事,與雪妃何干?陛下尚且無言,雪妃私自打斷本王與陛下的對話,可否稱為後宮干政呢?”
“後宮干政?天下人皆知,璃王不參政,與皇上所言必然與政無關,那麼臣妾所言又怎會干政?”明媚一笑,她可是將鳳鳴國的一切都做好了功課來的。
狠戾的看了一眼北堂婉雪,鳳璃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而後歸為平淡,朝著身後的男子道。
“熾,走吧。”
熾點了點頭,一隻手扶著鳳璃的輪椅朝著門外而去,腳下踩踏著酒千一舞之後留下的產物。
“來人,給朕留下璃王爺,今日必須把宴會給朕參加完了再回府。”雙拳用力的砸在了龍椅上,鳳瑞直指著鳳璃的背影,大聲的叫囂著。
“是。”門口處,閃身進來四個侍衛,朝著鳳璃的輪椅而去。
一身黑衣的熾,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們,手,來不及摸到輪椅,卻在下一瞬被一把劍攔了下來。
“不想死的,滾開——”跟主子一樣,熾的性子同樣是冷酷無比的,話,不愛多說,直接以行動示意別人。看著,第一個侍衛不怕死的繼續伸手,下一瞬,他的手齊腕而斷。血,頓時噴灑而出。
“鳳璃,你不要太過分。”拍案而起,鳳瑞再也顧不得還有使者在。
“讓我離開!”雙目含怒,輪椅轉了一百八十度,正對著鳳瑞,鳳璃滿身殺氣毫不遮掩。
“你——”他真的好了,開始恢復成原來的鳳璃了。不,不可以再讓他奪走他的一切,他不能留著他。可是,眼前畢竟還有他國人在,他不能做得太過。
“讓他們走!”隱忍的握緊了龍袍下的拳頭。
“慢著,麻煩鳳鳴皇留下璃王王妃,朕有點私事要問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