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切了他的手。
鳳璃陰鷙的目光直視著他,看得他心內一陣發虛,可是剛剛酒千的表現本來就很失態。是她自己貼過來的,不能,不能怪他。這樣想,男子的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挺了挺有些發顫的身體,朝著鳳璃說道。
“下官禮部侍郎莫隨風。”
“哦—,原來是禮部侍郎啊,本王自新婚之後便不上朝,不參與宴會,看來大家都把本王忘記得差不多了吧。”嘴角牽扯一抹虛假的笑容,口氣平緩卻似寒冰之劍,忽而,暴戾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本王就讓你們的記憶重新恢復!”手,快速的朝著莫隨風的脖子伸出,一個用勁,不會武的莫隨風就到了他的掌中。
“本王的王妃,又豈是你可以碰的!熾,給我廢了他的雙手!”一掌拍擊,莫隨風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朝著殿中央的大地上摔下。痛,透過自己的七筋八脈到達心底,而那深深的恐懼卻是有心內出發,冰涼的他的全身。
接著,一個人影在他的身側晃了一圈,而後立在了鳳璃的身後。一把劍,斜握在他的手裡,點點鮮血沿著劍鋒,緩緩而下,滴落到地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響。
“啊——”隨之而來的痛,讓莫隨風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了起來。他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滾落到了一遍,雙臂斷開的位置,他的血正汩汩湧出,仿若泉湧一般。
“哼,你爹給你取的名字沒錯,莫隨風,莫隨風,偏偏你要忘了自己姓氏,隨什麼風,在本王這裡,不是什麼風都可以任由你隨的!”冷然瞥了一眼痛的昏厥了過去的莫隨風,鳳璃回眸看著酒千,便再也不發一言。仿若剛剛那些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只是一臉慵懶的看著懷中人滿足的睡著。
鳳瑞被鳳璃的行為震得有些遲鈍,多久了,有多久鳳璃未曾在他面前如此大發雷霆過?不,記憶裡,依稀記著從他下了手之後,鳳璃再也沒有如此生氣過,就連父皇和他母后的死,他也不曾這麼激烈過。
他以為,他毀了他的一切,這一輩子,鳳璃都再也不會抬起頭來。不曾想,他今日,居然在他的宴會上如此殘忍的殺害了他今年剛剛封賜的禮部侍郎。
“皇兄,就算剛剛千兒觸到了禮部侍郎,你也不該這麼不留餘地吧。”身為帝王,在使者之前,他總要公正一些,不是嗎?鳳璃,如若不治你,你要我如何在三國之間立威?
“哦?敢問陛下,鳳鳴國內,誰人不知千兒不會飲酒?既知,為何要讓她喝酒?又為何要讓喝多了她跳舞?”簡而言之,就是你自己應允千兒的所作所為,她被人侵犯分毫,那人便該付出代價。而他鳳瑞,卻沒有理由可以說他。
“璃王,璃王妃今夜不開心,是自己自斟自飲喝多的。至於提出跳舞的,則是鳳翔皇,他不知,想必可以不怪的吧。”雲淡風輕的話,響起於鳳瑞的身側,寧染鳳端正了身子,朝著鳳璃溫婉的笑著。
“那這一屋子的人全是死的不是?他可以不知道,大家還能都不知道嗎?還是說,是有人故意想瞧本王的洋相?”冷冷的視線望進那雙曾經讓他迷失的眸子,卻發現,再也撩不起他心內的半分波瀾。
“這——”皇后看著鳳璃陌生的眼神,不再有半分寵溺,甚至連溫度都沒有了。話到嘴邊,她卻再也說不出口。
“不管如何,她總是失了禮數,莫非璃王還真能忍得下這口濁氣?”接過皇后的話茬子,酒容也開始挑撥起來。機會難得,最好是將鳳璃激怒,讓他承受不住羞辱,一巴掌拍死酒千最好。
“為何要忍?本就不是她的錯,本王為何要怪她?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剛剛有誰碰了她,回去小心你自己的那雙手,本王會一隻一隻的討回來!”忍?真是好笑!忍了十多年,早該夠了,還要忍嗎?不,不要。
“你——真是不知好歹,本宮也是想替你討個公道罷了。”一時語塞,酒容氣的滿臉一會兒發紅,一會又發白。
“好歹是什麼?本王從來不需要知道,本王只知道敢宵想千兒的人,就是本王的敵人。”說話的同時,眸子則是不停的在司空斬雲和鳳瑞的臉上來回轉動。
“你,你說她是你的王妃?璃王妃?”司空斬雲想起以往聽過的傳說,說鳳鳴國璃王娶了鳳鳴酒家唯一的廢物嫡女為妻,他還大笑曾經在戰場上與他爭鋒相對不相上下的鳳璃為何會落到娶一個廢物為妻的下場。
“鳳翔皇這是在懷疑本王眼拙,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出?”該死,這個司空斬雲竟然對她有了興趣,竟然還妄想著要從他身邊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