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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個人對即將開始的事關企業命運的談判不緊張,對一個已經與他無關的小女子卻焦灼無比,她的心還是隆隆翻滾了一下。

她勉力搖了搖頭,說:我聽你好訊息。到那邊我一定給你電話。然後揚了揚手中的紙,笑說,白痴也丟不了的,放心吧。

從車後玻璃看過去,陳劍一直在看她,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著,清晨的紅光鍍在他身側邊緣,宛如雕像。她忽然覺得他很瘦,瘦得隨時可以跌倒。原來他也會很虛弱。當他心愛的人堅決地遠離他去尋找自己的愛時,他依然會這麼不知所措。

車子盤山迤儷而行,涼爽的風從開著的窗子中大把湧進來,視線所及,林木森森,野花點點,晴空萬里。語聲的心很快雀躍起來。

三小時後,到了馮氏總部。一幢很現代的大樓,像一面中間挖了一個圓球的旗幟。陽光從玻璃幕牆上反射過來,刺得語聲流著眼淚激動。

她拿出陳劍給的英語指南,背了幾句對白救急,就衝進大廈,對前臺結結巴巴說:你好,我想找馮至鳴。

大概馮至鳴不叫馮至鳴,在這個新的國度,前臺並未聽懂,她就用蹩腳的英語表示馮至鳴即這個公司的領導者。

前臺才略有些明白,但對她又有幾分狐疑,拿了電話打內線。說了幾句,因太快,她一句也沒聽明白,現在才非常後悔當初沒好好學點英語來著。大學裡她六級都沒透過。因為懶。

前臺小姐放下電話,說:有沒有預約?這個她聽懂了,因為陳劍的指南里有,她依葫蘆照瓢地說,我是他的朋友,特意來舊金山看他。請讓我與他通一下話。

可是前臺說:他目前不在,有事外出。

這句話她讓人家PARDEN了幾遍才明白。只得怏怏出去。咒罵自己的語言,也咒罵自己的運氣。

斜對面有一家星巴克,她要了一大杯。在馬路邊一張木椅上坐著等。起先挺興奮的。她晃著兩隻腳看著這個陌生的都市,穿著暴露的街頭女郎,一本正經的交通警察,推著小籃子的胖胖的大媽,都令她感到新奇。後來就無聊了,她翻起吃的,啃掉一包牛肉乾,再嚼掉半盒木糖醇,這樣將時間磨到下午,她又開始焦躁,坐立不安,晃頭晃腦,一副憋尿的模樣。

期間,她跑了馮氏5趟。接了陳劍一個電話。陳劍問到了沒。她說到是到了,但人沒見著,正等著。你呢,你們怎麼樣?他說,早上跟律師碰頭,下午要檢測原始碼。她說,會沒事的。他沒接,只說,你自己小心。

到晚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