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知為什麼在我看見湯姆&;#8226;克魯斯那樣的帥哥時總是心跳加快,兩腳趾之間發癢。’醫生想了想說:‘心跳加快這很正常,可腳趾間發癢倒不多見。不知道您是哪兩個腳趾間發癢呢?’女士說:‘兩個大腳趾之間!’”
車廂裡幾乎所有的男士都發出了心滿意足的笑聲。而女士們的反應卻是各有千秋——有的跟大家一起開懷大笑;有的掩面含羞、忍俊不盡;有的則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裝聾做啞。儘管當時我的靈魂已被車窗外千山萬樹的美麗風景滌盪得清如止水,聽到這個段子時還是不禁對眼前這個靚麗女人側目相看——讓我吃驚的倒不是她能說出這樣的段子,而是在她說出這個段子時卻仍然能夠保持著常人無法企及的端莊和優雅。
挺進高原3
這種熱烈友好的氣氛持續了大約四個小時,期間除了唱歌和“講段子”,劉柏生還帶著大家唱過樣板戲、變過戲法、速配過婚姻、講過各自大難不死的經歷、還把男女分成兩組,互相猜測過對方初吻的年齡和內衣的顏色;如果車上有盤子,他甚至還準備為我們請個“碟仙”……
為此我不得不佩服劉柏生過人的精力和非凡的感召力——他是我見過的除毛主席之外,能夠讓人持續興奮時間最久的一個人……
車開到下午時,周圍的氣溫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車窗外的風景也由單一的綠漸漸演變成以紅、黃為主的暖色,在微微的細雨中豔麗凝重得讓人想起日本畫家平山鬱夫的重彩山水。也許是受到了溫度的影響,車廂裡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有些冷清——已經耗盡了激|情和新鮮感的人們似乎一下子對風景都產生了興趣,紛紛看著窗外做起了“思想的人”。除了偶爾會有飽受內急困擾的同志要求停車方便外,很少有人再發出一點聲音。
再後來,天氣變得越來越冷。隨著落在車窗上的細雨變成了零碎的雪花,人們紛紛找出了劇組準備的軍大衣裹在身上開始唏噓、瑟縮。
雖說以前有過類似的經驗,可是在短時間內經歷如此豐富的氣溫變化對我來講仍然算是一種奇妙的體驗。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乘坐的這輛氣喘吁吁的老爺車並不是一輛普通的汽車,而是一架老式的時空穿梭機器;“吱吱”作響的車輪碾過的也不是公路,而是季節……
當汽車真正駛進高原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由於疲勞和缺氧,大巴車裡包括司機“周八蛋”在內的所有成員都有些昏昏欲睡,再沒人有心情去欣賞高原上那絢爛之極的晚霞。
“周八蛋”姓周,是四川當地的長途車司機。因為進組的第一天早餐時就吃了八個煮雞蛋,大家便給他取了個“八蛋”的雅號。其人身長不足五尺,體重不過百斤。開起車來卻是風風火火、舉重若輕。下午劇組停在雅安吃飯時,他還不顧大家的勸阻喝了整整一口杯白酒。用他自己的話說:在山裡開車就象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樣,如不喝點酒壯膽很容易手軟腳顫。於是,在此後的行程裡我每每見到他搖搖晃晃的背影時,就恍惚看到車上所有人的腦袋都別在他的褲腰帶上。
晚上七點多鐘,我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位於四川省西部、甘孜藏族自治洲的康定縣。先期抵達的藺主任已經為大家聯絡好了住宿和伙食,晚餐的內容十分豐富,既有特色大菜又有風味小吃。可是此時同志們似乎都已對美食都失去了興趣,草草吃過晚飯便都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養神”去了。
從到達康定的第二天開始,劇組成員除製片劉柏生和司機“周八蛋”外相繼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我因事先早有準備因而提前減少了活動量,所以只是有些輕微的頭疼和氣短。我們的費導卻因為每晚要跟女演員們“討論劇本”到深夜導致心力憔悴,不得不靠吸氧來維持日常的工作。因此,剛到高原的幾天裡我們的拍攝工作幾乎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劉柏生充分展現了他作為一個優秀製片人員所具有的品質和才華,開始不遺餘力地四處為劇組拉贊助。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說服了縣裡唯一的一家牛肉乾廠的廠長,竟讓這家已停產了近十個月、處在倒閉邊緣的企業贊助了我們二十箱牛肉乾。
當牛肉乾送到我們招待所的那一天,劇組全體成員都象迎接貴客一樣跑到院子裡。所有年輕力壯的男士都自告奮勇地幫忙搬著箱子,生怕稍有遲疑它們就會被那幾位送貨的工人再拉回廠裡。雖然事後大家人手只分到了三袋,其餘的全被搬到了導演和藺主任的房間裡,但卻並沒有影響同志們從此重新燃起了工作的熱情……
衝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