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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妥當,賢弟一向行事慎密,為兄也沒什麼叮叨的話兒。弟妹若是能平安歸來最是好不過了,若是有了……呵呵,那綴錦的傻子們也可笑的緊,賢弟是當世的英雄,哪會為個女人便失了魂呢?倒是有不少女人為了賢弟打破了頭呢!”他笑起來,言語間也松馳下來。在京裡聽說有人把王妃給拿跑了,他心下不安。怕傾絕會因色失志,因此也顧不得京裡事多,急慌慌的就跑了來。現在看他全無悲焦之意,依舊如常,心下也寬放起來。之前傳說他愛妻成狂,倒也不盡然了,看來綴錦那邊也是聽了傳言,所以才會此行犯險。哼,不過是徒勞一場罷了。

“呵呵。”傾絕陪著他戲笑閒聊了一陣子,便派人送他回王府。他將昭平的行府給了小白,此行過來,自然要住到王府去了。

送走了勁軒,傾絕便轉身往後堂內室走去,剛過了俑路,便瞧見寧揚倚在廊柱邊。歪著頭笑著看他。

“你什麼時候又竄這來了?”傾絕階行了幾步,便順著遊廊向著後面書房而去:“你不回去養傷嗎?讓那制馭的把腸子都要扯出來了。”

“一個男人,就算再不喜歡自己的老婆,讓人拐帶跑了還是會怒火沖天的。況且還是新婚不久,你剛才表現的,又太冷漠無情了些!”寧揚一臉戲謔,揚著眉毛說著。

“不管我做什麼樣的表情,你都能挑出刺兒來。好玩嗎?”傾絕直了背,睨著眼看他一臉得色,平伸著手掌向著他:“給我。”

“什麼?”寧揚明知故問,他越是不怒不喜,他就越是想逗他。他也是人,就不信不能把他拱得火氣亂翻。

“玄丹,再給我一顆。”傾絕知道他是故意,索性把話說的讓他沒有再逗弄他的話頭。

“不是給你一顆了嗎?”寧揚開始胡攪蠻纏上了,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確定吃進去了。”傾絕索性轉過臉,對著他:“我去尋她,然後去找魚龍。她服了半年九冥草,就算那顆不知讓我塞丟到哪裡去了,她目前也不會死,但我得再備一顆。你下一句就是要問,不是要埋葬過去嗎?沒準去到那裡,正看到她跟星言卿卿我我。到時直接殺了,省得再去找魚龍,也省下你的玄丹了。我告訴你,她若是給我戴了綠帽子,我自然不會放過她。但是在我允許之前,她不能死,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滿意了?拿來!”

寧揚斜睨著他崩緊的俊臉半天,突然嘆氣:“你,真沒意思。”說著,指尖一丟,一粒碧珠直落到傾絕的手心。

傾絕徑直一收掌,再不理他,向著自己的書房而去。寧揚不甘休的在他後頭嚷:“想哭就哭嘛,不剛說自己也是人嗎?我肩膀借你啊!”

“我要是倫,我就直接把你燉蛇羹。”傾絕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人已經閃過廊盡不見了。

“還好你不是。”寧揚歪靠在那裡,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跺著腳,直向著他消失的方向吼著:“你個不肖曾孫,直呼你曾祖的名諱。”

“少爺,少爺送小白回家吧。”小白坐在床頭,扯著星言的袖子。她的眼蒙著白絹,剛上了藥,潮潮的糊粘的一片。她剛醒,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腦袋還是轟轟的疼,失了明,讓她對所處的環境極其的不安起來。她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一聽到門響,一聽到星言的聲音,就忍不住低撥出了聲。她也顧不得其它了,便伸手去拉,摸到他的衣襟,就扯著不肯放開了。

“小白,養幾天再說。你後腦裂了一大塊,彆著急亂動。”星言輕聲說著,一手扶了她的肩,感覺她薄薄的水紅衫下,削瘦的肩胛骨,心下有些難受起來。伸手託著她的腿,重新讓她坐進床裡:“你乖乖聽話,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說說話。”

“這是哪裡啊?”小白扯著他的袖子不放手,瞎了眼,讓她覺得格外的不便。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又在心底飛竄。相公要生氣了,她好幾天都不回家。

“是蕭亮的府上,他也傷了,就住你隔壁。”星言伸手拉過絲被給她蓋上。

“啊?”小白一聽,登時就有些急了,她一撩被子就要下床:“這,這裡是綴錦了?”

“別動。”星言摁住她:“對,綴錦,絳州,蕭府。我們回來了!”

“少爺。”她低撥出聲:“小白不能在這,小白得回昭平!小白不回家,相公要生氣了!”她這話一出,星言覺得腦子轟轟響成一團,整個人簡直就要麻住一樣。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不敢相信般的瞪著她:“你,你說什麼?你叫他什麼?”

“相,相公。”小白一下子被嚇住了,渾身抖了起來,聲音低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