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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個二十年的傢伙,他真是灰頭土臉。

“那你在這曬個什麼勁?你天天在這有意思嗎?你藉著有聚靈咒,連傷也不養了,你當你是神仙嗎?”寧揚忿忿起來。

“我也是人,總有軟弱的時候。”他安靜著說著,低垂著眉眼:“我很想念她,也怕她丟開我。我會去驗證的,但需要一點點時間籌備。”

他說著,便向著外院而去,剛才寧揚說了,勁軒來了,他得去見。

“要是她不值得你愛呢?她根本只是一節木頭,誰對她好都行呢?”寧揚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問著。

“那,我就親手埋葬我的過去,就像……”他沒再接著說,指尖微微的僵直。他長長的吸一口灼熱的空氣,將它逼進自己的肺,沒有吐出來,感覺那種暴憋的疼痛。

第十八章 傾絕,星言

“隱涼兄,怎麼還大老遠跑來了?”傾絕換了一身天青色的冰絲涼錦長衫,上面有云繡淡葉水印花紋,斜系的襟扣。腰間是絞花長帶,墜著彩石。他走進府衙正堂,正看到勁軒在客座上坐著,一手託著茶碗,一隻手拿著蓋,輕輕的撥著茶浮葉。微揚的小指上,翠玉戒子盈盈的泛著柔潤的光。一身松花紋的白衫,平整的一絲褶皺都沒有,交疊著腿,衫襟飄飄的直搭垂下來,陪著腰間紫苓花結絡的穗子輕輕的蕩著!這裡兩邊的折門都開著,過堂風浸著涼。身後立桌上的青花大托盤上,還堆著兩大塊冰,雖然是用來納涼的,卻依舊雕出草山形來。

“喲,賢弟。我又不急,得了閒過來瞧瞧。你忙你的,散了再來也是一樣。”勁軒放下手中的杯盞,仔細的抖開衣襬,這才站起身來迎著向傾絕。他細皮嫩肉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紅,凝脂一般的透著光。兩道眉高揚著,眼角飛著朝著上,一臉的笑。

“兄長來瞧我,哪有讓兄長久候的理?”傾絕一手託了他的肘,與他一起並行而入。伸手示意他落座:“他們呢?”

“逛去了,怪熱的,我就說過來納個涼。”勁軒抖出一方絲帕,輕輕的撫了撫眉根:“前兒個月耀回了信了,我親自給捎帶來。跟賢弟商度商度。”

“大暑月裡,有勞兄長親自跑一趟。京裡事忙,實在讓小弟心裡歉的緊。”傾絕坐在主座上,伸手拿過侍者遞來的茶:“月耀那邊怎麼說?”

“月耀三年前就對我凌佩兵敗稱臣,這次竟派了奸細來攪得賢弟不寧,實在是可恨。”他伸手將信遞給侍從,接著說著:“那水凝煙就該車裂,賢弟能把屍首還給他,不記前仇,已經是大人大量了,他還敢說半個不字。”

傾絕並未看信,垂了眼看著杯中碧水:“那他就是答應了?”

“嗯,他說近日便封禁與綴錦邊貿。其他賠償的細節都附在信中。”勁軒看著他的神情,微吞了一口吐沬,接著說:“至於綴錦那邊……”

“水凝煙在月耀有職。我們有跡可查。但是那些人,在綴錦是密職,人現在都死了,無憑無據。我不能以此藉口犯其邊關。”傾絕微抿了下唇角:“只要月耀封了邊貿,斷其商源,其它再做計較。綴錦現在兵強馬壯,國中沒有內亂,國庫豐盈。要想動其根本,目前很難。”

“兄長此番過來,是怕小弟衝動吧?放心,小弟不會亂來。”傾絕微微一笑,輕聲說著!

“唉,是愚兄多慮了。賢弟領兵多年,兵書爛熟於胸,愚兄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勁軒乾笑了一下,看著他:“這次這麼一鬧,京裡頭都驚動了,愚兄是怕賢弟想不開呢。這才新婚,怎麼就鬧出這等事來。”他噓嘆著,搖著頭,皺著眉!

“呵,小弟哪有想不開。小弟要徵,自然要待時機,不會腦血衝頂,亂來混做~!”傾絕笑著:“小弟過兩日要入潛綴錦,查探一番,然後再做打算。”

“啊!賢弟要親自去?”勁軒一怔,忙忙的起了身:“賢弟身子還沒妥當,怎麼就親自勞動?派人去也就是了,再不可有閃失了。要知道,愚兄早盼著賢弟早日回朝,與愚兄並肩呢。”

“小弟關口已過,回朝之事,就在眼前。兄長不必著急。”傾絕也跟著起了身:“兄長好不容易來一趟,別忙著走,就住我府裡。晚上小弟設宴,咱們再細敘別情。”

“賢弟不在這二年,愚兄心裡總是不安!總盼著賢弟早日回朝,上回賢弟大婚,也沒趕回來,一直心裡有歉。。。。。。”他猛然一收聲,頓覺著失了口。倒是傾絕並不在意,淡淡笑笑:“兄長不必介懷!他們就算抓了內人去,小弟也不會因此制肘。我們同朝多年,不必在意這些。”

“如此,愚兄就放心了。京裡愚兄自會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