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3部分

輕拍:“老鬼,上去!”

“好!”鬼目灼雙翅撲展,竟然毫無聲息,提氣而上。四蹄焰火已收,他開始隱匿氣息,在層層煙雲之中。凌破散去人形,形成徐風團繞,兜轉之間,在他們身側形成一個若有似無的氣罩。這裡已經距鳳鸞關不足五十里。他此時氣息壓致最輕,唯有雙眼灼然發亮:“若是一會被他們發覺,一定要小心他的綿針!”鬼目灼微嘶出聲,源秋一門的融血綿針,是專門針對生靈及馭者的詭異功夫。纖細如絲,入體追脈,六脈法血,無論順流逆流,皆痛楚難當,生不如死。除非血枯,不然盡不可除。他們用這個法子,當年也算是橫行馭界。源秋俊則的父親…源秋青山,正是用此術將他與崔源法血封住。而梅勁荒自空而掠,以琴音亂神魂。將他們打下蚌谷谷底。崔源與他每日忍受痛楚,綿針遊移六脈,有如刀裂筋骨。。。。。。往昔歷歷在目。在他腦中翻轉不去!

人們常說,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原本馭者靈物,不過是因為靈犀而伴。因馭者有六脈法血,可心通異類,靈物願隨其左右。馭者以血相繼,靈物以力相承。彼此通達心意,共同修習世間至高之法!繼血是一件痛苦的事,藉由繼血,增加情意,磨練馭者意志。原本助人向上,培養萬物通性之靈。

但是如今,三大家族已經分崩離析,馭者之約已經成為飛灰。再沒有可以統領馭界之人出現。也不會再有如白夜滌一般力達至高,而心至寬遠的馭者來約束眾家之力。有人借靈物,成了別人殺人的工具。而有人。則成為案上魚肉。不管成為哪一種,結局都是一樣。背離了馭者最初的心。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微微的眯著眼眸,血紅地眼中掠出一絲悲傷,馭者之心?在聚靈咒的面前,很多人根本是不堪一擊。

他們上行之後,一直向南而飛。藉由風罩掩氣。“他們三個,好象都非常難對付啊。我們等鄭隕奇就花了四天時間,你的人別都死光了吧?”凌破地聲音隱隱而來,小白一聽此話,原本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更是快要直跳而出,整個人更是僵崩起來。

“哼!”傾絕輕哧出聲,輕描淡寫,蠻不在乎,卻是出奇篤定:“這一仗。我們贏定了!”

與此同時,雄域關城之外,城河吊橋高掛。長駑密架,狼煙未熄。火把依舊熊熊。劉宗堯此時坐在城關議室大廳之中。他身著銀絲蛇紋鎧,胸前是豹型護心擋。雙肩扣懸飛壓肩。系錦絲紅絨大氅,銀色夾頰盔此時正放在他面前地案上。他身材高寬,國字臉,橫刀眉,一雙大眼不怒而危,此時雙眼正落在平攤的捲圖上。微厚的唇此時卻帶出一絲淡淡微笑。

之前,漠原發兵六十萬攻打凌佩,而北關駐軍不足二十萬。敵眾我寡,劉宗堯憑藉經驗,首先決定棄守鳳鸞關。那裡地勢開闊,城河窄淺,而且關內糧給不足,不能久守。他當機立斷,棄鳳鸞而退守龍翔關,走時毀倒關城,帶盡糧草。這裡東有蛇盤山獨尾峰,西有玉帶山十八盤道嶺。南靠關門山側平谷翼。城河接通山河,城牆之下有深壕。中間夾道細小,大軍難過。易守難攻!

他原本想棄卒保帥,借天險以持久之戰,疲其心力。他們後還有雄倨,三山兩城,不愁糧草,可以久耗。此計本是無錯,但自月前,敵軍之中突現強人,居然凌空放火,夜襲關城。當晚連擊二十多雷火炮,竟然將城牆打塌一半。不僅如此,夜空之中竟然又飛百千箭,不聞弓弦,不見射手。待聽到破空之音時已經到了眼前,霎時死傷無數。將屍首拖下,查探傷者之時,卻發覺所中並非利箭,而是枯枝,松針,甚至,還有無名花瓣!宗堯心下駭然,不知對方是什麼來路。苦苦在龍翔守了兩三日,終是難抵對方火力強勁。再退雄域關!

一連幾日,他日日惶恐,夜不能寐。京中此時紛亂,昭平王失蹤,皇上重病不起。他是昭平王一手提拔上來的,如果平王一黨失勢,他此番若再丟一關。太子登基之後,定然要奪他兵權,論他敗戰之罪。就算他抵死守城,東宮一黨一樣不會留他!但若要不戰而降,先不說他守關多年,他才剛剛因戰捷而封賞,受北關百姓相擁。此次雖然棄守鳳鸞,依舊堅持帶走城中百姓。多年以來,他克盡職守,若是到了此時,晚節不保,如何有面目見城中百姓!又如何面對他劉家列祖列宗?就單憑他的家眷都在京師,他也不能降敵。是戰?是降?他一直難以決絕。

直到,三天之前,一個長得與昭平王一模一樣地男子前來。徹底的將他解脫!開始他以為就是王爺,後來發覺並非本尊。但即便不是,他內心依舊悲喜交加。喜的是,王爺無恙,尚在人間。他們一勢,並未失了首腦。憂的是,王爺身陷漠原,此時戰局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