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數牆上劃痕,也已超過十劃,加上前幾天趕路,時間該差不多吧?
南宮鷹道:“就是方總管要來,我們才要努力通知他,否則他怎麼救人?”
範通道:“倒是有個方法可以傳出訊息,卻不敢保證撞對門!”
當下發出老鼠叫聲。沒多久,鐵柵門外已溜來一隻老鼠。南宮鷹但覺他名堂不少,遂移位左牆,讓老鼠摸進囚室,範通一手抓起,呵呵直笑:“公子,現在要寫什麼字?越簡單越好。”
南宮鷹道:“就寫個‘囚’字好了。”
範通遂拿出小刀,往老鼠背面剃去,剃出“囚”字模樣,始捏其肚皮,痛得老鼠尖叫,一放手,沒命已逃開。
“一隻不夠,多弄幾隻,訊息準能傳出去。”
於是,範通不斷以叫聲引來鼠輩,後以同樣手法剃毛寫字以傳訊息。
南宮鷹則勤練秘功心法,但覺每練一次功力即增強幾分,雖然腦門感覺酒醉般輕飄飄,卻仍神智清楚,並無走火火魔傾向,他始敢繼續練習。
三天又過,範通足足放出百隻老鼠以上,放到後來,乾脆將衣服撕下,寫上更明確被囚之事,以綁在老鼠腿部,期望奇蹟出現。
其實,方君羽早在三天前即已趕抵銅城八村,然而朱銅城說及南宮鷹為追鐵虎早離開了。
方君羽雖疑惑,卻找不到證據,遂暫時撤退,暗中調來左無忌、石刀、石木等人進行搜尋。
果然在山坡上找到青雲寶馬,方君羽欣喜不已,要寶馬引路。
此刻,說什麼,方君羽再也不肯退開。
朱銅城也不甘示弱,引領弟兄擋在山腳下。
方君羽冷道:“希望朱公子給個交代,南宮少堡主去了何處?”
朱桐城冷斥:“不是說過他已追鐵虎去了!難道你們以為我會藏人不成?”
方君羽冷道:“寶馬不騙人。主人不走,它一定死守。”
朱銅城斥道:“我的話連那畜牲都不如?簡直笑話!”
方君羽為主人安危,話聲漸硬:“既然公子是清白者,為何木讓我們搜山?”
“笑話!”朱銅城怒道:“這是我的地盤,你們憑什麼搜?誰敢搜,我立即要他狗命!”左手猛扣腰下赤陽寶劍,更形囂張。
方君羽不為所迫,冷斥:“別忘了,銅城十八村還是老堡主送給女兒當嫁妝。必要時,飛鷹堡照樣可以收回來!”
朱銅城怒紅著臉:“有膽就放馬過來,我看你們如何搜去!”
擺明來硬的。
方君羽一時不知該不該下令搜山,若真如此,必定引來殺戮,若能救出少堡主,還值得,若救不出,豈非得不償失?
正在猶豫之際,青雲寶馬輕嘶起來,猛往左山腳奔去。
左無忌但有異,立即追前。
忽見寶馬猛追一隻山老鼠,他眼尖,發現老鼠背上被剃毛,似有字,心念一閃,伸手猛用吸字訣,將老鼠吸於手中,不但發現“囚”字,更發現綁於腿上布條,雖是泥汙泛黑,他仍急於開啟,瞧及字跡,臉色大變:“稟總管,少堡主在右礦坑第四洞!”
不等命令,伸手一揮,獵鷹五十騎蜂擁而上,雖山坡陡峭,照樣突衝奔掠而過,救主心切之心可見一斑。
方君羽更是激動:“好個朱銅城,連自家人也敢陷害!上,誰敢抵抗,一律制服!”
猛一揮手,飛鷹弟兄個個奮勇攻擊。那股霸氣,直若進攻三虎城之延續,任銅城鐵騎厲害,此時亦倍感壓力,何況對手幾近多出一倍,幾乎難以抵擋。
朱銅城心知論實力,飛鷹堡要強許多,為今之計只有擒賊擒王,先制住方君羽等人再說。
當下想喝,赤陽寶劍出鞘,一道赤光閃動,讓人目眩,方君羽一時不易瞧清對方身形,只能易攻為守。
然而赤陽寶劍就是厲害,劍光一揮,猛將方君羽手中長劍砍成兩截,驚心中,方君羽喝令大軍全往右山洞擠去。
自己不敢硬拚,丟出斷劍手把,擋那朱銅城一下,伸手抽向馬鞍早就準備用來對付赤陽寶劍的大鐵棍,斜掠而起,棄馬掠向山林,直追礦坑。
朱銅城豈肯讓人走脫,急急追掠過去。
他武功乃得自華山派,雖未及真傳,卻也有了八分火候.奔掠之間,竟然毫不比方君羽差,緊盯其後猛殺過去。
雖然左無忌引軍領前奔向第四洞,但他從未來過此處,竟然搞錯,以右向左數,攻向深礦坑,卻不見人影,心知有詐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