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傷在身,此時已不顧呻吟痛楚,換來一副囂張:“三天前你行,三天後你照樣淪為階下囚,好好等死吧!”
南宮鷹至此已確定方才全是對方要詭計以引自己上勾。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而中伏,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走不脫,他反倒落落大方起來:“朱銅城,你一直是我妹婿,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吧!”
朱銅城冷笑道:“什麼妹婿?你們那套,以嫁女兒想籠絡人心的方法,未免太可笑得極丟臉吧!”
南宮鷹暗歎父親做法實在自取其辱,冷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吃裡扒外,串通教人謀我分舵地盤!”
朱銅城斥笑道:“你都可以背叛父親,我為什麼不能接收飛鷹堡!”
鐵虎訕笑:“憑你,還沒資格當堡主,趁早讓位,留你一命!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南宮鷹道:“你果然野心勃勃,早在打飛鷹堡主意,可惜你太嫩了,飛鷹堡又豈是我一人所能領導,更不是你所能控制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念在妹妹的分上,我不會公開此事。”。
朱銅城訕笑:“有沒有搞錯?當囚犯還這麼囂張,你以為這裡是飛鷹堡?你說我不行,我偏要讓你親眼瞧瞧飛鷹堡淪落我手中!”
接著笑的更冷:“告訴你無妨,我不但要飛鷹堡,還要統一大漠,進軍中原,這個野心夠大了吧!”
南宮鷹苦笑,這傢伙天生是個不知死活的狂人,跟他說已無益處,遂靜坐在地,擺手道:“你已經制住我了,現在可以走了吧,我想靜靜看你成為天下霸主,躲在這裡是成不了事的。”
朱銅城遊笑:“任你想如何破去此地,也是做夢。你不是特別喜歡銅城派的鍊銅術?這些精銅就是證明,就連我的赤陽劍想砍它,都得費足勁才行。我還真希望你能想出更好辦法呢!放心,我不會虐待你,三餐照樣你吃得舒舒服服,也好讓你心安理得把掌門一位讓給我。再見!我還得去應付你那群自命不凡的手下!”
揮著手,他和鐵虎狂笑而去。
範通直搖頭:“他的確心機深沉,有他在,江湖準平靜不了!”
南宮鷹道:“現在想他無用,還是想想如何脫困吧!你也真是,明知有陷講,還往裡邊跳?現在連救兵都沒了。”
範通苦笑:“小的一時急於救人,哪知情急忘形,壞了大事。我是一路跟蹤朱銅城,始知他計,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敲敲門吧!說不定朱銅城只是唬我們。”
南宮鷹立即敲往那塊大巖壁,聲音結實堅硬,實是不易擊碎。
範通也已發展專長,東摸西扣,想找出開關,然而摸得兩手發軟,仍自毫無結果,他不禁苦笑:“看來朱銅城真的做了一間鐵盒子,專程是用來關你的。”
南宮鷹嘆笑:“虧他那麼看中我!我若想不出方法突圍,豈非讓他高興死了?”
伸手抓向鐵柵門,那手臂粗鋼條的確不同凡響,硬是不彎不動。
範通道:“要板斷鐵條,得功力蓋世才行。但若碰上百鍊精鋼,照樣無效。你既然想扳斷,倒不如往上扳推,畢竟鐵柵門是往下掉落的,唯一扣住鐵門是上頭擋了鐵條或石塊,那東西經過震動,會出現空隙,只要有空隙,即有機可乘。”
他將長年開門經驗說出。
南宮鷹但覺有理,逐雙手揪住鐵柵往上拖頂。果然發現兩寸空隙,或許如此上上下下震動,當能撬開頂頭關卡吧。
在無計可施之下,兩人只好以最笨方法進行破門計劃。
一連七天努力,鐵柵門好不容易出現拳頭大小般空隙,這難免讓兩人升起希望。但熬了七天七夜不能脫困,兩人心神上已顯得極大壓力。
再過三天,效果竟然出奇少,莫非鐵柵關卡已頂住更硬東西?亦或是自身體力功力已透支而在衰弱之中?
南宮鷹忽有想法:或許該練練神經老人所傳心法吧?一但功力增強,破門而出之希望自是更加濃厚。至於那所謂可能神經錯亂之事,也就練一步算一步,但覺腦門有所異狀,停下來便是。
心想定,他立即盤坐於地,開始練起怪異內功心法。
範通皺眉:“性命攸關,公子還有心練功。”
南宮鷹道:“我修的是奇異神功,能在短期之內增加功力數倍,或而真能突破困境,你稍安勿躁,端看奇蹟便是。”
“不看行嗎?”範通苦笑:“可惜我連打坐練功機會都沒有……公子不是說方總管在您半月未歸之下,會前來救人?現在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