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把他打敗,並揚言你若受損,必定毀他飛鷹堡,你爹有所顧忌,始讓你活到現在。”
南宮鷹心下一愣,沒想到自己和父親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秘事。感恩之餘,又自拱手道謝海老救命之恩。
海老道:“其實你爹也非甘心受威脅,他不斷打聽我們是誰,以能復仇。為此,我只好躲起來,讓他找不著而顧忌仍深,何況躲在這裡,隨時可以支援你。還好,近年來你武功大進,你爹似乎也奈何不了你,我始放心。”
“多虧海師父教導,讓我能順利學會武功。”
海老安慰一笑,隨又嘆息:“其實,此次招你前來,並非想看看你武功精進多少,而是為了你爹,你沒聽說你爹心性已失,連孕婦都敢開膛破肚?”
南宮鷹不禁低頭:“我看到了。”
海老輕嘆:“早在七八年前,他想殺你時,我已看出你爹心性已失,沒想到幾年後,他真的變本加厲,做出瘋狂之事,他已不適合接管飛鷹堡了。”
南宮鷹道:“海老希望我接下飛鷹堡?”
“這正是老朽找你來此的原因。”海老輕嘆:“已經犧牲不少人,莫要再讓他遭殃才好,你若怕兵力不足,無忌可以幫你,這裡有三十勇士,足可供你打天下。”
顯然海老七八年前隱居於此,即有心訓練兵馬,準備為南宮鷹所用,如今時機成熟,他自該招來南宮鷹,將一切說明,也好了卻一樁心事。
南宮鷹雖然早已下定決心,然而一時間要瀟灑說出口,他仍覺得無法說出,只能閉起眼睛,以預設態度回答海老。
一時屋靜無聲,外頭流水淅瀝清晰。
“我想這一切,少堡主都已有個決定了吧。”海老道:“只希望少堡主及早放逐你爹,這才是解救飛鷹堡唯一方法。”
南宮鷹不禁自嘲一笑:“兒子逼老子,天下第一遭……”
話未說完,忽間外頭怒馬尖嘶。
左無忌登時驚愕:“是青雲!”
正是那匹寶馬,它本在尾後草原悠遊,若無驚嚇,怎可能尖嘶?
他頓覺有異,幾乎和南宮鷹同時穿窗而出.突見一道灰影倒掠山林,敢情就是他驚動寶馬之後始逃脫。
“奸細!”左無忌驚道:“快追!”
南宮鷹心知要是走漏訊息,此處將不保,於是掠展蒼鷹追日絕頂輕功,只見他身形直若獵鷹掠空,快逾電閃般直射林區,一點枯枝,再點松尖,連翻十數筋斗,倒迫金鐘而下,像那流星般殞墜下衝,叭然一響.打得灰衣人倒滾七八丈,跪身而起。
南宮鷹但覺他武功並未如想象高,而且此處又非他地盤,不願再出重手,但見左無忌先後之差趕來,斜劈一掌,打得灰衣人踉蹌跌坐,口角為之掛血,已面如死灰。
“說,你是誰?”
左無忌猛點數指,已將雙手製伏。
那人看來四十上下,身形稍瘦,一張臉瞧不出奇特之處,就像混在街上老百姓模樣,任誰都不會對他有特別印象。若有,只是他此時那對驚慌落魄的眼神吧!
其實,這種讓人毫不起疑的臉,不就最適合當奸細、秘探嗎?
左無忌瞧他不吭聲,又自逼言:“快說,是誰派你前來?否則要你狗命!”
南宮鷹道:“看來他是不會招供的,不如將他斬首算了,一了百了,省得麻煩!”
左無忌道:“用點刑,不怕他不說!”說著,五指已往奸細背脊抓去,準備使出分筋錯骨之術。
奸細不由冷汗直冒,祈求目光不斷瞧向南宮鷹。
南宮鷹心念一閃,道:“你也不必裝模作樣,看你方才迎我一掌,手指泛出紅色,分明是學過烈火神掌,你一定是怒馬堂的人,卻不知我姐夫派你前來這裡做什麼?”
那奸細更是驚心,臉色陰睛不定,分明已自承身分。
南宮鷹冷道:“看在姐夫分上,就饒你一命,回去轉告馬群飛,我再笨,也不會笨到背叛父親地步!你這秘深白跑一趟了。”
左無忌急道:“小堡主要縱虎歸山?”
“我犯不著得罪我姐夫吧!”
左無忌無奈,只好解開這人穴道,放了他。
那奸細死裡逃生,竟也露出一絲感激之情,跌跌撞撞逃之夭夭。
在奸細逝去背影之後,左無忌始道:“放了他,恐後患無窮。”
南宮鷹道:“那也不一定,他若是我父親派來的,大概不妙,但是馬群飛的手下,在我們飛鷹堡未亂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