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隱若現追行十餘里。
穿過一崖谷,眼前豁然寬廣起來,直若進入另一桃源世界,鳥語花香,馬群閒散,離大追逐,草原青蔥,另有一茅屋坐落水畔。
“這是什麼地方?怎會如此神秘?”
南宮鷹從沒想過山區還藏有其他族群,實是一山另有一山人,尋不勝尋。
石刀、石木也已趕來,忽見此景,亦是張口結舌,猜不透會是誰隱藏於此。
“去看看!”
南宮鷹見不著半個人,準備直間茅屋一探究竟。
石木道:“小心埋伏……”
“該不會吧,人家都引咱們到他老巢……”
照理說該是如此,但是南宮鷹仍自小心翼翼,驅馬行於小徑,直往溪邊那四合院式的茅屋行去。
人未到,突見屋內奔出幾名莊稼漢打扮壯丁前來迎接。
“在下左無忌,恭迎少堡主光臨。”
“你……你認得我?”
左無忌正是馭馬引導南宮鷹前來那位年輕人,只見他臉面稍帶四方,相貌堂堂,勁中帶秀,若非嘴唇稍厚,倒是十分帥勁,瞧他模樣,該不超過二十三四歲吧?
左無忌拱手為禮:“少堡主英勇,大漠草原無人不知。”
南宮鷹見他豪邁,自是好感,當下爽聲暢笑:“豈敢,比起左兄,在下騎術不知又差上幾截!”
想瞧那匹寶馬.卻不知被藏在哪裡。
左無忌笑道:“小的哪敢居功?全是馬匹通靈,您請進,另有一人想見少堡主。”
“哦?還有人?我認識的嗎?”
左無忌笑而不答,引著南宮鷹下馬,行往茅屋。
此屋搭蓋甚久,茅草皆己洗白,但視窗卻常換新,醜傳來淡淡蘭花清香味。
裡頭光線充足,四牆養著許多蘭花,屋中則為矮腳四方茶桌,正坐著一位白髮白眉慈祥老人,他含目而笑,深深注視進門少年。
南宮鷹本是覺得眼熟,仔細瞧來,忽見老人左耳紅痣,一時激動,雙膝落地,急喊道:
“海師父!真的是您!真的是您!”
海老含笑道:“不就是老頭我嘛!小鷹兒長大變雄鷹啦,該有十來年沒見面了吧?”本想伸手摸摸小鬼的腦袋,但因過遠,且小鬼已長大,只好縮手,改為眉目傳情。
南宮鷹一時熱淚盈眶,差點滾落臉面,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從不教導自己武功騎術,幸好遇上海老暗中傳授,始有今天。他雖未正式拜師,卻早把海老當成師父,直到十二歲那年,海老突然失蹤,他追尋不著,以為海老已化古,誰知道過了七八年,又自重逢,其心頭激情可想而知。
“海師父,您也真是,躲在這裡,也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以為您……”南宮鷹一時覺得不祥,不敢說出。
海老淡笑:“這不是見面了?人生如戲,何必太過於認真?來,過來坐,跪在地上不好看,別把老朽折煞了!”
南宮鷹迎笑地依言坐於方桌的左側,相隔數年了,一時也不知從何談起,只能一笑再笑。
海老則是不斷欣賞這似乎已成為自己徒弟的年輕人,不斷點頭:“果然一副英雄豪俠氣息,老朽何德何能,竟然教過你功夫啊!”
南宮鷹笑道:“多虧海師父,否則我還跟不了左兄呢?他的騎術也是您教的吧?難怪這麼厲害。”
轉瞧一旁站立的左無忌,兩人視目而笑。
海老嘆聲帶笑:“老啦,沒啥好現的,現在該是你們年輕人天下啦!”
“怎會,您身體仍壯得很!”
“或許還可多活幾年吧……”
兩人為之閒話當年,傳來陣陣笑聲。及至茶飲三杯過後,海老方自嘆聲,想說出心頭重事。
南宮鷹自也覺得海老不可能平白無故引人來此,遂問道:“海師父您有何事,直說無妨,我能辦到,必定幫您解決。”
海老輕嘆:“時局不安,總是讓人可嘆……”感傷中,還是說了:“你可知道老朽為何不告而別?”
南宮鷹道:“我正想問您呢?”
“為了你爹。”
“我爹?”南宮鷹驚愕:“他發現你我的秘密?”
海老點頭:“不錯,當時他派人四處追殺,甚至……”
“甚至什麼?”
“他還想殺掉你!”海老道:“自從你娘被逼死後,他一直對你沒好感,又得知你練武,當真想把你殺掉。這事被我發現,我才聯合幾位弟兄阻止你爹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