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能承受,往往在用藥初期,便或傷或癲,所以成功率極低。”思彩雲回答道:“不過話說回來,若要訓練出十幾個這樣的殺手,非有成百上千的人去試藥不可。”
“那就太可怕了,這任九霄暗地裡不知害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規模。”如蘭一旁說著。也是心有凜然。
雲振龍的牙齒卻是咬得咯咯作響:“殺我兄父,屠戮千鶴門人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讓任九霄血債血償!”四個千鶴門人皆是憤然貌。
思彩雲聽著,便想起家人的慘死。感同身受,亦是此恨難平。朱恩淺蹙眉頭思索,在亭裡石墩坐了下來,說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任九霄沉寂醞釀了整整二十年,四護法七分堂一個不少,這麼多高手,也都訓練出來重組幽煞門,如此大的規模。緣何半點風聲都沒有走漏,一國之江山霸業也難能如此啊。”
“言之有理,先生可是看出什麼端倪?”如蘭問道。
“沒有。”朱恩搖了搖頭若有所思:“而今,依照方才彩雲所言,任九霄背地裡,還秘密訓練了一批高手死士,其規模就更加大的超乎想象了。一時半會兒無人知曉還說得過去,這麼多年,竟然江湖沒有半點傳聞。實在是匪夷所思,難於理解了。而且此次對付千鶴門,他也定然不會傾巢而出,接下來還有崑崙逍遙子夫婦倆。神僧玉蟬子與仙道呂洞賓就不說了。這任九霄的的確確太可怕了,不是他的武功有多可怕,而是他不著邊際、非同尋常的謀略心計。”
眾人聽著。益發覺得心中凜然,沉重不已。
“在太乙池畔。司徒文姬曾說過,任九霄的宏圖偉略。不是我們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今日看來,確實絕非虛言。”朱恩說道。
“先生這麼說,江湖危險,我們豈不是,成了以卵擊石嗎?真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蘭微微抱怨道。
朱恩聞言淡淡一笑:“非也,越是巨大的陰謀,越是諱莫如深,往往更曬不得陽光,見不得世人。有時候一個人的優勢,或許就是他最大的弱點。我只能說,隱隱覺著幽煞門不單純,或許其後更有另一張,為世人所熟知的外衣。”
“不明白,還請師傅明示誒。”思彩雲說道,也正是千鶴門四人心中,此刻所願。
“別竟聽他玄乎其玄,只怕說得益發沒有希望了。”如蘭說道。
“蘭兒所言極是,情況不明胡亂猜測,再與你們說,只怕徒亂軍心爾,直去做,有何懼?”朱恩說著表明心志,也為鼓舞士氣,一掌拍在石臺邊上,“噗”的一聲沉悶,石臺卻沒有裂開,抬起手時,赫然一個掌印深入兩寸有餘,只看得眾人愕然。
“這爐火純青,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力,先生又到了一個警界了。”如蘭說道,心有蔚然。
“還得多謝彩雲,告訴了我極樂門秘傳心法,足以借鑑更上一層的修煉。”朱恩說道,一旁如蘭聞言,想起練功時,需二人互相拍揉奇經八脈,就微微難堪赭顏。
“師傅客氣,弟子應該的。“思彩雲說著有模有樣一臉認真,抱拳為禮道:“但能學得師傅真傳,血海深仇就有希望了。”
朱恩聞言心裡暗歎:“徒增殺戮爾…”嘴上卻說:“這場雷陣雨快停了…唉…”欲言又止,卻是把眾人拉回了眼前殘酷的境地。
“時候不早,趁雨停了趕緊善後事宜吧。”朱恩起身說道。雲蘭夫卻是清醒了過來,抱拳施禮向朱恩三人說道:“承蒙先生出手相救,卻多有失禮,至今不知諸位恩人的尊姓大名。”
“無需多客氣之言,未能救雲中鶴前輩,我心已悔,唉。”朱恩嘆氣不已說道,復介紹起來:“叫我阿成便可,這位是如蘭姑娘和思彩雲姑娘。”
“先生可是日前,江湖傳言甚囂塵上的那位“爆裂狂生”?”雲振龍躬身施禮問道。
“慚愧,正是在下。”朱恩回答著,看到他已能自制悲慟,心裡暗自慰然。“大恩大德,當永世不忘。”千鶴門四人說著都起身要拜。“打住!打住!鶴前輩身後事宜尚待處置,再休言其他。”朱恩制止道:“我知你們此刻的悲痛,然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困於向隅而泣?世人皆知雲中鶴前輩的勇,爾等當不負其重望吧?”朱恩說著用反問的語氣,卻是激得雲蘭夫等四人,又是感激又是熱血沸騰。由是不再客氣。去合力埋葬戰死的勇士們。一開始,朱恩願想著獨葬雲中鶴前輩。但是,雲振龍卻要求其父兄遺體。皆與千鶴門其他弟子門人一同合葬,曰:“鶴不獨處,宜歸故群,況且同門乎。”朱恩聞言也覺得有理,卻心生愧疚沒有棺蓋,怎堪讓英雄死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