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醜陋的。
對於現在有些中國人來講,稱其為中國人都是幾千年祖宗的侮辱,因為他們更願意做chinese。
'匿名' 西夢妮:
老師能把米飯描得賦香,讒得俺直流口水,讀魯迅的孔乙已,喜歡上酒,讀社戲,喜歡上煮豆,現在要喜歡上米飯,怕胖啊
'匿名' 老尼:
這廝文字是活泛,跟散黃蛋似的,俺喜歡
傳聞的偏差(1)
這個暑期,北京暴雨成災。我這個屬龍的,問心有愧啊。那位先生說了,下幾場傾盆大雨,跟你屬龍的有啥關係啊?有啊,這年頭,沾邊的就有聯絡,這是當今中國都市媒體的第一軍規啊。從王菲的懷揣六甲的肚子,到王菲的女兒是兔唇,我們終於明白了魯迅的意思:我們應當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打量那些號稱“娛記”的“娛妓”。其實我不大喜歡王菲的歌,也不喜歡李亞鵬的表演,我還多次調侃過他們的演技很幼稚。但我的不喜歡,不影響廣大受眾的喜歡,更跟人家肚子裡的孩子無關。當那些專門欺負明星混飯吃的記者突擊隊英勇地撲上去,對著一個高齡孕婦的肚子電閃雷鳴時,當高高大大的李亞鵬在電視上字斟句酌地懇求媒體放過他們的孩子時,我們應該想一想,這就是我們所要的“民主社會”嗎?這就是我們所要的“新聞自由”嗎?魯迅說的“吃人”,已經吃到了兔唇,中國的某些記者,還能用“傳聞的偏差”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嗎?看到那些記者在李亞鵬後邊的畫面角落裡得意地冷笑,這是一個暴雨成災的世界啊。
中學時在市場上看一個賣“六用打片刀”的,號稱是“兩臺壓力、三套模具、六道工序”,買回家去,想打什麼皮兒、想切什麼塊兒、想吃什麼餡兒,信手拈來。圍觀者問他這刀真的那麼神嗎?那位戴著眼鏡的大漢說:“洲際導彈得觀察,華羅庚科學試驗有誤差。”我們佩服他的口才,但是想,華羅庚試驗的誤差,能夠證明你這刀買回去切了手指頭也是合理的嗎?
收到姚同志發來的一篇新作《論層層加碼》,很有意思。
某某領導有講話:
“某人某文有偏差!”
領導講話有傳達:
“某人觀點很偏差!”
傳達之後還傳達:
“某人問題已很大!”
編輯部裡再傳達:
“某人文章不可發!”
傳到境外成笑話:
“某人此刻已被抓!”
這個小姚啊,可能以為自己寫的還是笑話,可是對於我和我的一些老師、同事來說,這種事發生過何止一次兩次啊。我問一些外地媒體,為什麼總是轉載我在北京發過的文章,答曰:北京發過了,說明上面認為你的問題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我們再發就安全了,再說多給你一次稿費,你有啥不樂意的呢?我02年到韓國開會,遇到一位中國老師,緊握我的手向我祝賀:“孔老師你逃出來啦?錢理群老師出來了嗎?”我說我們啥時候“進去過”啊?直到上個禮拜,還有西安的一位朋友問我:“###、摩羅到底判了幾年啊?”這些傳聞跟上面講的“娛記”視角不同,一些娛記是惟恐天下不亂,這些朋友是擔心天下大亂,然而訊息同樣都不準確。其實很多娛記也是有社會良心和正義感的,只是不知道如何看待和處理資訊來源而已。我這次出差,遇到一位年輕的都市報記者,很喜歡讀我的文章,但他直言不諱地批評我為什麼開辦“天價寫作班”,為什麼不面向打工子弟。我首先感謝他率直的批評,但是問他,你採訪過誰?是學生還是老師?新聞的生命在於真實,你怎麼激動之下就給忘記啦?去北京不方便,那也起碼動腦子想一想,那些人會做那樣的事情嗎?那些不負責任的新聞,你一看標題,就應該明白,主語、定語都是可疑的。任何講座都不能短時間提高寫作能力,此事倒是暴露出了我們的許多年輕的記者,無論寫作能力、採訪能力、特別是對事物的判斷能力,都有待深深自省啊。人家主辦者辛辛苦苦辦個好事,本來就夠操心煩惱的,那些老師不過是掛個名去講講課,助人為樂而已,更應該幫忙的本來是媒體。可是你們為什麼看任何事情都要懷著陰暗的心理,非要把王菲的女兒說成兔唇而後快呢?
中國的大報相對來說,還是真實可信負責任的,缺點在於不夠及時,語言不夠活潑。中國的小報的優點是靈活迅捷,但往往不可信,幸好他們勇於犯錯誤也勇於糾正錯誤。所以我們要大報小報結合來看,正面反面結合來聽,才能像阿慶嫂說的:“這茶吃到這會兒,剛吃出點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