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因為“他的藝術”而變的很有錢;變的每天都穿的比我們好;家人每天也都過的是“無比且無知”的快樂幸福。
二
軒三叔的房子和我建在同一邊;他住二樓;父母住一樓。不知道是想給自己一個清靜;還是考慮到父母親年時以高才這樣住的。
我曾有幸去過他家一次;他的臥室挺小;活象一隻箱子。床頭貼滿了風景照片;看的出是他自己拍攝的;但我也有聽人家說軒三叔不看重山水風景;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曾解釋給我們聽;只是對我們笑笑罷了。不過;牆角的一個大箱子倒是特引人注意。箱子是上了鎖的;我也試圖讓他開啟讓我瞧個究竟;可他卻總是很簡單的拒絕了;我也只好打消這個奢望般的念頭。
可是;這樣一個看似與世無爭的人卻也會招來人們的厭煩;全因他有個午夜看電視的怪癖。如果是看國家大事也就罷了;可他卻在樂此不疲地看娛樂新聞。每當聽見電視裡報道那些明星如何怎樣;軒三叔總會開懷大笑;感覺異樣的興奮、滿足。假使是別人;沒準還會惋惜那些明星一番;可他卻不然;不知道是何原因。
直到三個星期前大家才終於弄明白;是那種徹徹底底的清楚!不會再有一個人有疑問;就連那哭的死去活來的父母親也清楚了。其實軒三叔所謂的藝術不過是為他拿攝像機出門弄出來的晃子;真正的原因大不是這樣;背後的故事更讓人感到惋惜與氣憤。
軒三叔出買了自己;弄死了自己。
現在;您聽一聽前後發生的事吧。那天有個人跑進了軒三叔的房子;說是有價值連城的好東西等他去拍;然後兩人在一起嘀咕了一會兒便帶上他們的“傢伙”出門朝路口去了。
可是那次外出卻不同於往常;直到夜闌軒三叔才跌跌撞撞地出現在路口。軒三叔的臉色是泛青的;比烏雲還要陰沉;手裡沒有“長鏡筒”;身上也沒有。臉上的浮腫清晰可見;幾乎沒有一點完膚了;腳也弄跛了;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這一情形真是聞者都會匪夷所思。
稍後回到屋裡;軒三叔沒有開燈;也沒有在樓下打站;直接上了二樓。他開啟臥室裡昏黃的吊燈;癱躺在沙發上;用那雙全是血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一直這樣;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或是挪動一下腳步。過了良久;軒三叔才顫顫危危地站起身來;打來一盆熱水擦洗著傷口上的血跡和身上的汙泥;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包紮好傷口;躺下身睡了。
軒三叔將被子拉來矇住自己的腦袋;沒有留下一絲縫隙;似乎是不想見到任何東西;連房間的每一絲空氣、聲音都不例外。
也許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沒有心思了。那夜變的異常安靜;我不敢去想原因;生怕因為自己而出什麼亂子。大家也都因軒三叔的異常舉動而相互猜測著;也有些人探出頭來在視窗張望著他家的臥室。說也怪哉;大家竟會如此在乎他的一舉一動;或許是因為他天天吵到街坊鄰居;一下安靜了大家都不習慣了。
三
次日人們便開始聚在一起議論著軒三叔;加上往常他早就起床半天了;可現在卻還不見他起床。父母親去叫他都沒回應;所有的人都被軒三叔帶入了迷霧中。
街坊鄰居中有一人開口說:“大夥兒說怪哉不怪哉;阿古昨晚竟沒看電視;弄的我都失眠了;沒聽見他的吵鬧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街坊鄰居中有一個女人說話了;“我怕他是生病了吧;或是出了什麼意外?”
“沒準兒。”有人說;眾人也都跟著點頭;看來大家都是這個意見。
“我們要不去看看他吧;到底都是街坊鄰居。”一位中年婦女對大家說。
“也對;去看看吧。”許多人都說;之後大家便朝軒三叔家的房子挪動了步子。突然有一小孩站在自己家門口高喊:“快來看啦;古叔叔上電視啦!”眾街坊一聽也倍增新鮮;“得;我們先看電視再看阿古;電視節目不等人的。”大家都示意表示同意這說法;便改動了方向向那孩子的家跑開了步子。
數秒;街坊鄰居們便在那孩子的客廳裡端坐好了;大家都不敢相信電視裡放出的人兒是真的;個個安靜的出奇;生怕自己錯過最精彩的部分。
早間新聞報道:“據記者獲悉;昨晚在風華區鬧市;有一男子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成重傷;該男子隨身攜帶的攝像機在毆打中被砸為粉碎。根據警方調查獲悉;該男子是娛樂界公認的頭號‘狗仔’;被毆打原因警方認為是娛樂界藝人的報復行為;事件還在近一步調查中。”
軒三叔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