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慮之色。當即又慢慢勸說道:“父皇,請恕兒臣直言。以兒臣之見,恐怕是有人想借父皇之手,除去忠臣之子。到時候,天下百姓臣民若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發生當年之事。這件事恐怕的確幕後有人操縱,他們要對付的人,並不是于謙,而是父皇您,是我們大明王朝的錦繡江山哪。”
朱見深的話,句句肺腑,字字情理。朱祁鎮聞之,也不禁為之動容。
他恍然大悟,冷聲道:“深兒,你所言甚為有理。原來,這一切是有人佈局,想讓朕再殺忠臣,好叫天下百姓起來反抗朕哪。”他的話中句句帶著刀鋒,說話間,眼睛已經看向龍義南。
龍義南臉色變作灰白,立刻跪下道:“皇上,臣冤枉哪。這件事,臣的確不知情,只是按章辦事。臣一心只想效忠皇上,卻不想到幾乎做了壞事。幸虧太子明察秋毫,否則臣白死而未及。”
“哦?”朱祁鎮漠然看了龍義南一眼,似乎是漫不經心道:“事情當真如此?”他說話之間,已然有疑他之意。
朱見深打量龍義南片刻,對朱祁鎮說道:“父皇,兒臣見龍指揮使目光澄明,不像是有所隱瞞。這個訊息是他的表弟傳遞給他。恐怕與他表弟龍易乾有關。”他邊說著,邊用詢問的眼光看著龍義南。
龍義南的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終於說道:“皇上,臣的表弟龍易乾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蒼天可證,日月可鑑,請皇上明察。”
他的話還未說完,于冕已然搶先說道:“龍指揮使說得對。龍把總不可能陷害我。方才,皇上問我龍把總對我如何。我說把總大人對我不好,那是因為不想連累把總大人。他在山海關,絕對是一位好官,他愛民如子,對每個百姓都很好。不僅如此,對每一位流放到山海關的犯人,也當成子民對待。龍把總對朝廷,更是忠心不二。有幾次瓦剌夜半偷襲山海關,若不是龍把總冒死出戰,恐怕山海關早已失陷、山海關的軍民,提起龍把總,沒有一人不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