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朱見深愕然半日才說道:“上次你打石亨用的金玉杖——”他問道。
簡懷箴點了點頭,說到:“不錯,就是用的這把金玉杖,石亨就死在這金玉杖之下。我當時之所以跟你說我用假的金玉杖,無非是想安定你的君心而已。沒想到,到如今你竟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今日我不把金玉杖請出來,看來是不能夠為懺情門和燭影搖紅的人求得一個交代了。”簡懷箴邊說著,邊把金玉杖請在手中。
朱見深呆呆地望著她,望了半晌,忽然跌坐在寶座之上,說道:“我命休已,罷了,罷了,皇長公主,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朕就給你罷了。”他就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簡懷箴見他這副模樣,反而有些不忍起來,她正色說道:“皇上,沒有人想要你的性命,本宮更不想,本宮一心一意只想輔佐你成為一名明君。但是實在沒有想到,到現在你竟然幹出這種事情來,你因為喜歡驚染,而讓于冕去白頭山剿匪,本宮還可以接受,但是你為了削弱本宮的勢力,同時為了把驚染留在京城之中,不隨於冕一同剿匪,你竟然使出這種計量,你不覺得太過於卑鄙了嗎?”
朱見深望著簡懷箴,他看簡懷箴說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尚有一絲憐憫之色,他知簡懷箴並未對自己完全結情,只要自己在此時此刻說出幾句好話來,說不定她能把金玉杖給請回去,所以他便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所謂情這一字,最是傷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人都說,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一個情字,便是萬古的君王,也逃不過被它左右的命運呀。”
簡懷箴沒有想到朱見深忽然說出這句話,她倒是愣了一愣,她覺得朱見深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她自己也是逃不過一個情字。情之為物,最是傷人。
她正色說道:“皇上,你說得對,情之為物,最是傷人,這本宮也深有體會,但是不能拿這個做藉口,便去傷害天下人。倘若這樣,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