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膽量!”
蘭若琪有些遲疑:“殷兄敢肯定嗎?”
他笑笑說:“當然,換成我,手掌大權,也一樣不會把江湖門派放在眼裡,而只有他們上趕著為我效力的份。”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什麼:“對了,那個蘇太守叫什麼名字?能與江湖門派有瓜葛,或許我以前還聽說過。”
“蘇普鬱。”
哎?這個名字讓他一愣,忙問是哪三個字,怎麼寫。
蘭若琪手蘸茶水在桌面寫出太守名號,殷滄海一看就樂了。自相識以來,人們還不曾見過這位冷麵少俠如此大笑,龍芊芊心口怦怦跳,哇,殷大哥笑起來的樣子……好帥。
殷滄海笑得止不住,紅夜更加茫然:“滄海,你笑什麼呢?”
他擺擺手不再解釋,只告訴眾人:“放心,此事有解了,等我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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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邸,深夜驟起騷動。聽到院子裡家丁呼喝,蘇太守走出書房,迎面驟見一個腰攜佩劍的布衣客,居然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出現在深宅內院。
他吃了一驚:“何處狂徒?”
來客面帶微笑:“殷滄海。”
沒聽過的名字,陌生的不速客,蘇太守上下打量,又困惑又生氣:“是何身份?深夜闖官衙,你想幹什麼?”
殷滄海一步步向他走近,微笑著說:“過客而已,我是來救你性命的。這才是重點。”
救命?
蘇太守更加驚疑,眼前所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有家丁衙役試圖攔路,四面八方圍堵,他卻看也不看,依舊笑意盎然。劍不出鞘,手下如長眼,隨便一撥一點,衝上來的人便‘噗噗嗵嗵’盡數倒地,人事不知。
是,至少有一點蘇太守看明白了,若這人有心取他性命,不過舉手之勞。
放倒礙事的傢伙,殷滄海悠然笑說:“蘇普鬱!蘇大人並非姓蘇,而是複姓蘇普。蘇普是突厥古姓,承襲者不多,即使在今日突厥部盟也已屬冷僻姓氏,因此世人少知,方有此謬誤,蘇普大人,我說的對嗎?”
太守大吃一驚,下意識後退幾步。沒錯,他家祖上正是突厥人,百多年前遷居大燕,數代通婚同化,異族身份早已淡出記憶,如今一個不速之客竟突然重提,他……
“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殷滄海對他的緊張反應非常滿意,走到身邊拍拍肩膀笑說:“莫怕,進屋,慢慢聊。”
書房落座,屏退閒雜,他悠然說起當今天下之局。
“汾陽關、紫荊關、碣陵關,東北邊防三關作亂,反叛名號‘逆龍刑天’!一夕之間打出反旗,已是勢大如蝗災蔽日,席捲幽州、雲州、滄州之東北各州府重鎮,成朝廷心服之患。而這夥反叛立足的根基,正是天下各方異族,糾集心懷怨忿者,立意掠奪富庶中原,向天朝子民施行報復。”
殷滄海面露莞爾:“可惜可嘆,這夥反叛打出的旗號殃及池魚,變亂一生,凡在朝中為官卻身有異族血統者,忽然間就成了最尷尬、最倒黴的一群人。仕途因此堪憂,前程更多難料。大人身上即流著異族血脈,這就成了最要命的傷。畢竟,蘇普之姓外人不知真相,官籍履歷卻寫得分明,看在天子眼中會有什麼結果,實在不好說啊。大人此次入京述職,一心想得‘麒麟朝聖’敬表忠心,恐怕……這才是癥結所在吧?”
蘇普鬱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所謂一針見血,不速客實在一字沒說錯。想他祖上內遷數代,與漢人通婚同化,從外觀容貌、生活習俗都早與漢人無異。而他又是十年寒窗,付出多少辛苦才得今日地位尊榮。不想竟被一群飛來反叛,弄得憑空陷入被動危局,這才真叫冤死人沒處說理。逆龍刑天!哼,只要想到這夥打著異族名號的反叛,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看著眼前不速客,蘇普鬱的態度不知不覺變得客氣:“兄臺即洞悉天下時局,又言今日是來救我性命,究竟何意?”
殷滄海直言不諱:“很簡單,若想保仕途安穩,此次入京述職萬不可去!務必找尋理由搪塞推託。躲過去了,或可還有未來;入了京,只怕才真要從此斷送!”
蘇普鬱心頭一震:“兄臺此言何意?”
殷滄海湊到近前,冷聲提醒他:“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還有異族叛亂,無論出於哪一條,都必然帶來舉朝官吏大換血。尤其是與邊疆異族接壤的各州要職,當朝天子更要替換最得力可靠的官員,以防東線、北線的叛亂,在其它地方引發更大範圍的聯動。因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