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一定不會說出去。”
顧大娘激動得眼淚‘噼啪’往下掉,顧老伯則連聲求:“皮皮,阿爹我打心眼裡感謝你,只是你看……玉卿侯一家現在卻是麻煩纏身,你是不是也能幫幫他們?不然的話,老侯爺這次真要吃大虧呀。”
皮皮一臉受不了:“一早勸他們趕快舍了那塊破石頭,他們不聽賴誰啊?現在出了事再想轍,我能有什麼轍?難不成再招一群野狗劫牢?劫出來不也成通緝犯了?”
是啊,辟邪的本事是防患於未然,現在木已成舟,他也就只剩撓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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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侯府,自從那日太守憤然而去,就再沒有一日消停過。明裡是官家為難,暗裡則是竊賊不斷。弄得老侯爺都不敢把麒麟朝聖擺於佛堂。鎖進暗箱,從此深藏,在安全職守方面,除了自家武師護院,更請出奉龍鏢局,讓龍四爺出師保平安。
說起來,龍四爺也的確夠仗義,明知有官府施壓,依然還是接了這個不討好的差事。有奉龍鏢局出馬,倒的確踏實了幾天,可惜短暫的平靜過後,龍四爺也很快難逃魚池之殃。
“你說什麼?!”
聞聽噩耗,龍四爺急得聲音都變了。龍芊芊!自小嬌生慣養的獨生女!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心頭肉,居然夜半更深被綁了票!
誰!誰有這麼大膽子,又有這麼大本事?!
“還愣著幹什麼?放出所有人手,快去找!”
氣急敗壞,龍四爺活到今天不曾如此憤怒過,綁票者留下的書信寫得很明白:要麼撤鏢離開玉卿侯府,要麼就等著接受愛女的手指頭,一天一根,手指砍完還有腳趾,腳趾砍完還有一身皮肉,慢慢來,反正有的是時間,人家耗得起!
玉卿侯前腳遭了算計進大牢,龍芊芊後腳即被綁了票,一連串的變故接踵而來,紅夜都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麼變成這樣?豈非因她弄來了一塊石頭,居然害了這麼多人。當聽說蘇太守巧取豪奪,是為敬獻給當朝天子保官位,紅夜更是難言心口刺痛。當朝天子?昭帝李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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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臨門,麒麟公子的病況急轉直下,爺爺被捕之日,蘭若琪一口鮮血噴灑書案。病又怎樣,怒又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爺爺救出來!
四處奔走,蘭若琪很清楚,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捨出玉像。他一直是堅持捨棄的,可到如今爺爺遭難,他反而覺得不能在此時拿出來!
“從前舍,是退讓;如今再舍,卻成了要挾。”
蘭若琪面色沉重:“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在此時交出玉像,他們不會痛快放人,反而會藉此良機,提出更多更過分的要求。蘇太守拿了玉像滿意赴京師,可誰又知道底下的知府、知縣想要什麼?胃口又有多大?無論錢財寶物,要勒索西涼城第一富商大戶,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麼?”
蘭若琪的眼中流露憤慨,咬牙恨聲:“至少爺爺那句話沒說錯,沒有原則的退讓,最終結果也同樣是無處容身!”
紅夜越聽越心慌:“那該怎麼辦?”
蘭若琪沉吟片刻:“解決問題需從根源找,只有讓那個蘇普鬱打消惦記玉像的念頭,這個困局才能解。而有可能說服他的,恐怕也只有一個人。”
“誰?”
“北上四十里,寒山大覺寺,淨空禪師!”
不顧病重,蘭若琪決定去請高僧出山,臨走前勸慰龍四爺,為了大小姐的安全,撤鏢吧。不需顧忌什麼,這不會有損鏢局的名譽,這份情,他代爺爺心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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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龍芊芊。一貫自恃武道兒女,天不怕地不怕,一朝蒙難,才明白從前有多麼天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奉龍鏢局綁架如入無人地,便可知劫持者手下的功夫有幾何。
龍芊芊睜開眼睛已在行進的馬車上,入目是一群道人,黑紅乾瘦,滿目淫褻。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龍芊芊低下頭,‘啊’的一聲發出驚恐尖叫。衣服!她此刻竟然已被剝得精光,不著寸縷。
除了兩隻手,龍芊芊無以遮羞,極度羞憤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立刻哭出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混蛋!”
“行了,臭丫頭,有本事光著身子跳下車?再亂喊亂叫,當心爺立刻上了你!”
致命威脅,龍芊芊不敢叫了,委屈眼淚不斷,小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立刻有一個彷彿是頭領的傢伙湊過來。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參差不齊泛著惡臭的黃板牙。
“哎呦呦,哭得讓人一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