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在德國入侵後的頭幾天便遭遇了不測。“也許不會那麼糟。”他說,不過他馬上就知道這樣說不太妥當,因為他也知道事情不是如此。
“你根本不懂。”她又說了一次。
“好吧。”他說,“我會幫你的。這棟公寓裡的每個人都會相互幫助。你看著吧!”
瑞絲妥夫斯基太太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她沒有看契楠,不想響應他的微笑。“等著看吧。”她說。
幾周後,山丘上那些人破壞了城裡的水源供給,她又出現在他的門前。當時正是他第一次準備要出發到釀酒廠去取水。她的手上拎著兩個塑膠瓶,她將瓶子塞給他。“說話要算話。”她說。然後她轉身回到自己的公寓,啞口無言的契楠只能呆立在門前。但是他無法拒絕她的請求。他不是那樣的人。
瑞絲妥夫斯基太太家的門開啟了一個縫,剛好夠她往外看:“大清早的。什麼事?”
“我要去取水。”他不想搭理她的話。大家都知道她是日出即起的,她應該起床有兩個鐘頭了吧?而契楠記得最近幾個月以來,至少有五六次她都在更早的時間跑去敲他家的門。
門關了起來。“瑞絲妥夫斯基太太?過幾天我不會再去取水了。”
他聽見她在屋裡東摸西摸的聲音,嘴裡還唸唸有詞,然後她再次開啟了門,這次門開得更大些。她將兩個裝水的瓶子推給他,看到契楠動作慢了,還把瓶子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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