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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將頭梳畢,蘭陵公主親自過來給她插了滿頭的首飾,又拿過衣服來,親手給她穿上。縷金百蝶穿花雲緞的抹胸,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外披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外裳,腰上繫上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再挽上白地雲水金龍妝花緞披帛。蘭陵公主左右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喜娘看著江凌頭上、身上的衣服、首飾,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作喜娘也有二十多年了,給無數的官宦、富商小姐辦過喜事,可從來沒有見過做工如此精緻華麗的嫁衣,那些料子,便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而頭上的那些首飾,也似乎是隻有皇室女子才能擁有。

還真是公主嫁女呀真算是長了見識了。喜娘在心裡嘖嘖讚歎。

江凌頂著滿頭的金玉首飾,穿著層層嫁衣,卻只想嘆氣——這可是農曆的七月末啊,大熱的天,她這樣的打扮,好看是好看了,華麗是華麗了,卻是給別人看的,自己則是遭老罪了。

江凌這一沐浴打扮,兩個時辰就過去了。看看吉時差不多到了,蘭陵公主只覺得滿肚子的話要對女兒說,待要開口卻又不知要說什麼。此時倒是慶幸自己下了決心要跟江凌去零陵,心裡放鬆下來,拉了江凌的手,只是道:“嫁過去之後,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別委曲了自己。”

“母親,您放心吧。”江凌笑道。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前幾日剛得知婚期時忐忑不安。想著跟秦憶在一起過一輩子,心裡有著一種莫名的篤定,覺得自己往後的生活一定會幸福。

隱隱聽到外面的爆竹聲,有丫頭進來道:“公主、姑娘,附馬說吉時到了,請姑娘上轎。”

蘭陵公主走過來一把抱住江凌,輕聲道:“好好過日子。”

本來沒有離愁別緒的江凌,此時心裡忽然覺得有些酸酸的起來,也用力回抱了蘭陵公主:“母親您多保重身體。這幾天我會派入畫過來,代我盡孝道,您還是吃她做的飯、煎的藥,就當女兒在身邊一樣。”

要是一開始江凌說這話,蘭陵公主指定不會答應。但此時被氣氛一感染,想著好不容易接回女兒,在身邊沒呆上幾天又得送她出閣,這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點點頭答應了女兒的一片孝心。

江凌見狀,心裡也是酸楚,跪下去磕了三個頭,這才由蘭陵公主親手蒙了蓋頭,由入畫扶著出了房門。

送親的人自然是新娘的兄弟。竇琅便成了唯一合適的人選。此時他也一身棗紅色交領雲紋錦袍,站在花轎旁邊,見入畫和雨竹扶著江凌出來,連忙掀開轎簾,讓江凌上轎。

“起轎。”喜娘一聲大喊,樂聲大起,陪著爆竹聲聲,轎子被抬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江凌坐在紅通通的轎子裡,聽著震天的嗩吶聲,倒也沒有忘記喜娘交待的程式,在轎子裡哭了起來。在哭聲中被抬離了公主別院。

“凌兒。”轎子出了公主別院的大門,就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繼而穿著大紅婚服的秦憶走到江凌的轎子旁邊,低聲安慰道,“凌兒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委曲的。”

莫不是在這震天響的樂鼓聲中,秦憶聽到她的哭嫁聲了?轎子裡的江凌聽得這聲安慰,不由得破啼而笑。知道她要不應一聲,外面那傻子放心不下,只得應聲道:“嗯,我知道了。”

“公子,別誤了吉時,請上馬吧。”喜娘從沒見過即將要拜堂的兩位在這個當口還這般說話的,連忙提醒道。

“哦,好。”秦憶向轎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走到前面,翻身上馬。

樂鼓聲又喧天而響起來,一行人吹吹打打,抬著轎騎著馬,帶著一長串的嫁妝,綿延著往城裡走去。

兗州城從城門口開始,一直到秦憶借用的院子,一路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大戶人家嫁女大家不是沒看過,但這公主嫁女,十里紅妝,場面實在讓人震撼,讓大家不得不蜂擁讚歎。而竇府庶子庶女為爭搶蘭陵公主的嫁妝、破壞她親生女兒親事的訊息,也在這看熱鬧的人群中間悄悄流傳開來。

迎親隊伍進了城,再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地方。江凌感覺轎子停了下來,一隻大手從外面伸了進來。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隻溫暖的大手,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出轎子。

在那雙有力的手的攙扶下跨過火盆,又接過香祭拜了秦家祖先,江凌這才相攜著進了門,跟秦憶一起,拜天地高堂,夫妻對拜。

“禮畢,新郎新娘入洞房。”

聽得司儀的這一聲叫喊,江凌被入畫攙扶著,手裡拿著紅綢,看著那雙紅色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