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還是別亂點鴛鴦譜了吧。”
“我那個哥哥,也喜歡住在鄉下的宅子裡啊。你要跟他成了親,每日裡一起那宅子裡種種花、吟吟詩、作作畫什麼的,多好。你看看秦憶,每日還要去軍營,還有操心一堆破事;如果朝庭有令要他開撥到哪裡,他就得馬上動身,而且一去不知要多久。你要是跟他成了親,他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你。雖然他文才不錯,但他似乎也不太喜歡吟詩作畫,覺得是無病呻吟就這麼一個沒一點詩情畫意的呆子,跟他一起生活豈不甚是無聊?”李婉撇了撇嘴。
她可不知道,江凌最恨別人跟她談詩。要是嫁個相公起床吃飯都要吟詩,她非瘋了不可。
“如果他真像你所說的呆子,縣主你以前怎麼看上他?”江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婉。
“哼,當時本縣主不過是鬼迷心竅。”李婉強辨道,“你不知道,那次續弟上山打獵,遇上了老虎,正好秦憶也在附近,他用箭射傷了老虎的眼睛,又用匕首手刺殺了老虎,這才救了我弟弟一命。當時我見他英武不凡,又救了我弟弟,便想報個恩。卻不想這呆子根本就是一根木頭,以跟你的婚約為藉口,任我父王怎麼勸,死活都不肯答應親事。”說到這裡,李婉又有些忿忿然。
看到李婉這樣子,聽她叫秦憶呆子,江凌心情忽然大好。不過李婉這話她卻不好接嘴,轉而道:“難怪世子這麼不遺餘力地幫秦憶,原來是救命之恩。”
“江凌,怎麼樣?考慮考慮我那個哥哥,如何?”李婉搖搖她的手。
江凌坐直身體,正容道:“真不行。不管我跟秦憶以後如何,我都不想嫁進豪門大戶我不喜歡守規矩,也不喜歡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縣主,如果你不是特別恨江凌的話,此話不要再提了,好麼?”
“唉,那好吧。”李婉有些沮喪地放開江凌的手,將身體往後靠去。
正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稟報:一品鮮到了。江凌勸了李婉兩句,便提著一個包袱下了車,卻見秦憶正指揮著下人把那籃菜和那桶魚都搬上樓去。
秦憶見江凌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問:“是什麼?”
江凌笑了笑:“上樓再說。”說完,徑自上了樓。
秦憶親自看著那菜和魚都被搬進了廚房,又讓親信守在那裡,這才上得樓來,正聽到江凌對吳管家道:“這是二十瓶味精。如果賣完了,你派人告訴我。”
“姑娘請放心,小人一定保管好這些味精。”吳管家道
世子與縣主在車上等著,他們自然不好耽擱太久。秦憶將昨晚江家失竊的事說了一遍,又吩咐吳管家再派兩名家丁前去守護,便跟江凌一起下了樓,分別上了車,打道回府。
回到陸府,派人通稟了陸夫人,五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因晚上秦夫人要請客,李婉是免不了要出場的,好給秦夫人撐面子。而江凌實在不願意去給那些夫人陪笑臉,也知道就算少了她也無所謂,便以給陸夫人做飯為由,死活不肯去赴宴。李婉叫不動她,只得換了身衣服,嘟著嘴去了一品鮮。
江凌鬆了一口氣,到萱瑞堂看過陸夫人之後,便到廚房去,做了一個清蒸魚,炒了兩個小菜。讓兩個丫頭端著飯菜,跟著她一起到了廳堂。
一進廳堂,江凌卻嚇了一跳,只見廳裡不光坐著陸夫人,便連陸文遠也在座。
“都累了一天了,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不要去做飯,就是不聽話。”陸夫人拉過江凌的手拍了拍,一臉的疼愛。
江凌卻端端正正地給陸大人行了一禮,這才向陸夫人笑道:“不累。我練過武的,身體好著呢。”
“哦?練過武?不錯,不像有些女孩子,嬌滴滴的弱不經風。”陸文遠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江凌一眼,又道,“聽說你廚藝不錯,老夫今天也沾沾夫人的光,嚐嚐你的手藝。”
陸夫人卻嗔了他一下:“哼,對著孩子也沒個笑臉,天天板著你那臉,你就不怕患上面癱。”
江凌卻不敢讓這老兩口為了她拌嘴,見兩個丫頭已將飯菜擺好,廚娘們又端上了她們自己做的三道菜,便趕緊道:“江凌會的不過是些家常小菜,談不上什麼廚藝。飯菜都已上齊,二老請吧。”說完,伸手去扶了陸夫人坐好,又親自給二老盛了飯,將自己做的三樣菜用公筷給二老布了些到碟子裡,這才坐了下來。
雖然陸夫人一直說讓江凌坐下吃飯,但見她伺候自己和丈夫,卻是一臉的滿足與幸福。江凌看了,忽然覺得一陣心酸。陸文遠脾氣如此怪,陸夫人這十幾年又憂思成疾,怕都跟他們中年喪子有關吧?自己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