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
“江公子有花要參賽?”這話一出,不但趙崢明和秦憶吃了一驚,便是連於清明也驚訝地看了過來。
江凌本來對自己空間裡那株蘭花和“枯枝”一樣的花木不是很有信心,但今天看了趙崢明的蘭園,卻證實了一件事——只有珍貴的、值錢的花木上才有霧氣,而且花越珍貴,霧氣就越濃。她空間裡兩株花的霧氣比這蘭園所有的花霧氣都濃,這說明那株花都應該是比較珍貴的,至少那株蘭花要比趙崢明手上所有的蘭花都珍貴。既如此,她幹嘛不到賞花會去碰碰運氣呢?
所以聽到趙崢明這樣問,江凌笑道:“一兩株野花,湊熱鬧而已。不過我對賞花會一無所知,還望趙公子能把各種規矩跟我好好說說。”古人都講究謙虛,江凌雖然覺得那是虛偽,但入鄉隨俗,她自然也得學會謙虛。
“那江公子這兩天就要到城東張林運張員外的群芳園報個名,交上十兩銀子的押金,之後就會得到一張特殊的請柬;到了二十七日,你帶著你的花,到群芳園去,他們會根據你花的珍貴程度來確定進哪個園子;如果你的花能進到一品園,那你就得準備一首詩。二十八日那天,群芳園會對眾人開放,城裡幾位德高望重、對花有研究的老者會當著眾人的面,給進入一品園的花打分,並當場選出十株花來;如果你的花有幸能入前十,那麼你就得把你的詩當場寫下來,附在花前,由那些老者再一次評分。無論你的花和詩能否進入前三甲,第二**都可以拿上那張請柬,到群芳園把花和押金,如果獲獎的話,還有獎銀,一塊領回來。”
江凌把這些話在腦子裡想了一遍,確實自己都記住了,這才拱手笑道:“清楚了,多謝趙公子。不過要提前一天就把花交到群芳園去,他們會不會把花弄錯呢?”
趙崢明笑了起來:“江公子儘量放心。張員外是零陵城裡最嚴明公平的老者。而且二十七日那天,他們至少有三名評判者一起接收花木。你交到他們手上的花木,無論是品種還是特徵,他們都會在你那張請柬上寫明,並加上編號。絕不會有徇私舞弊的現象出現。”
“那就好,那就好。”江凌放下心來。她無錢無權的,要是精品蘭花被人掉了包,真沒處講理去。
趙崢明又道:“在下對江公子的花很是期待啊。不如到二十八日那天一起進去吧,坐在一起大家也可以聊聊天,熱鬧熱鬧。”
賞花會上江凌誰也不認識,一個人呆在那裡也很是無趣。趙崢明這話一說,江凌還真有些心動。不過……她想起自己的身份,看了秦憶一眼後正要開口拒絕,秦憶卻搶著答道:“那天我也是要去的,不如江公子跟我一起去吧。”
咋啥事這傢伙都湊熱鬧?江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道:“那天園子裡的人肯定很多,找起來也麻煩。相約不如偶遇,到那天再說吧。”說完便要起身告辭。
這花也看了,賭也打了,趙崢明便不強留,道:“正好我也要回家,一起走吧。”
江凌正要伸手去捧面前的花盆,卻不想秦憶長臂一伸,就將花盆拿到了手上,對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幫你拿著。”
前世裡常常有人獻殷勤做這種動作,江凌聳聳肩,倒也不在意,跟著趙崢明一起出了蘭園。
從宅子裡出來,趙崢明正要他們上車,卻不想他的車旁多出了一輛馬車來。半舊的藏青色車幔,寬大而厚實的車廂,白色的高頭大馬,正是秦憶那日送江凌回家的那輛馬車。
秦憶對著趙崢明拱了拱手,咧開嘴笑道:“那是我的車,我送江公子就好,趙兄回家吧。告辭。”
趙崢明卻不理他,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江凌一眼,低聲道:“江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我乘秦公子的馬車到城門口就好,不麻煩趙公子了。”江凌對趙崢明拱了拱手,便上了秦憶的車。
秦憶見江凌選坐他的車,很得意地看了趙崢明一眼。看江凌坐穩,他一步就跨上車來,將手中的花盆放在腳下,這才吩咐車伕:“走吧。”馬車緩緩移動,繼而快跑起來。
江凌坐在裡面,轉過頭來向敞開的車尾望去,正看到趙崢明一臉陰沉地站在原地望著他們,仍沒有上車。江凌感覺到秦憶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收回目光轉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不知江姑娘是否還記得,那晚在秦府裡我對你說過的話?”秦憶此時一改在蘭園裡的嘻皮笑臉,兩手抱胸地坐在那裡,盯著江凌沉著臉道。
本來上次秦憶送她回家,兩人似已把話說開了,江凌對秦憶的印象也沒以前那麼壞了,還覺得兩人至少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