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月了,江凌一直沒怎麼出現在街上,大家都差不多把他給忘了。這一經提醒,這才想起來。
“沒錯,這位就是賞花會上出名的大才子江林公子。”那三位學子見人群裡有人呼應自己,很是高興,看向江凌的眼神滿是激動。這位江公子,可是他們書院裡所有學子的偶象。十步成詩,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沒想到,今天上街買些筆墨還能遇上這位大才子。
這不是廚藝大賽嗎?怎麼又出來一個會作詩的才子?其他人看著江凌不明就裡,拉著站在人群裡那位叫出江凌名號的人細問了起來。
“十步成詩的才子?”李續與李婉此時眼睛一亮,看向江凌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好奇。他們知道這其中必有故事,不過今天的主題是廚藝大賽,他們也不好多問。反正江凌和秦憶、江濤一定要跟他們回陸府的,到時什麼內幕打聽不出來?
“江公子,你怎麼在這兒?”肖子宇上前幾步,走到中央對江凌拱拱手,說完忽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對,看我糊塗了。賞花會上,江公子不一直跟秦少將軍在一起的嗎?看來二位相交莫逆啊”
“才子不敢當。”江凌對著肖子宇笑著拱了一下手,“今日是一品鮮被人挑戰的日子,在下作為秦少將軍的好友,不能對這事坐視不理。所以,在下推薦自己給李大廚打下手,還請世子應允。”
“準了。”小胖子坐在對面老氣橫秋地一揮手。
“什麼?這位公子要給李大廚打下手?我沒聽錯吧?”眾人一聽,頓時“哄”然一聲,議論紛紛。
“這位江公子不愧是讀書人,知道禮數,打個下手還知道稟報世子;全然不像那邊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就知道往那裡一杵,話都不會說一聲。”
“詩做得好,莫不是菜也做得好?沒想到這位公子還是個全才。”
“江公子,君子遠……”肖子宇正要勸說江凌不要自貶身份幹這樣的事,但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妥。如果勸江凌不要參與,豈不是得罪了秦少將軍?要知道,江公子親自出手,那完全是儘自己的一份心,表示自己對秦少將軍的支援。自己要是相勸,豈不是勸江公子背信棄義?而且,這事世子都允了,自己再勸也會讓世子不滿。想到這裡,他趕緊拱了拱手,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見兩邊的人都準備好了,李續道:“開始吧。”
這話出來,兩邊的人互相看了看,卻都沒有動。
“買魚的既然是一品鮮這邊的人,那麼更請你們先挑魚吧。”江凌開口道。
瘦小男子一聽,也沒等方小全發話,便走了出去,到桶裡捉了一條一斤大小的魚,再走回自己的案臺。
見瘦小男子挑完,江凌也不客氣,走到場地中間,伸出手捉魚。她穿的是儒服,袖子寬大,因要幹活,兩邊袖子都挽到了手腕處。此時往桶裡一伸,大家都看不到桶裡的情況。而這一瞬間,江凌已完成了把桶裡的一條魚收進空間,再把空間裡的一條也是差不多一斤大小的魚調出來,捉在了手裡,起身走回了案臺處。
做清蒸魚,一斤大小正合適,一是比較容易把握火候,二是擺在盤子裡大小也正好。這個道理,江凌明白。
“公子,還是老漢來剖魚吧。”江凌打下手,在李大廚看來,不過是一份心意,他豈能真讓江凌幹活?
江凌雖然在家做過不少廚活,但在李大廚面前根本不夠看,也不逞能,把魚交給他,道:“我去燒火。”說完,走到爐子邊,先把鍋洗乾淨,再往裡放了一瓢水,蓋上蓋子,便坐下來燒火。
“看這樣子,這位江公子還真是做過廚活的人呢。”圍觀的人看著江凌這一行為,感嘆道。
“此話怎講?”旁邊人問。
“清蒸魚,最要緊的就是要水燒開後再放魚進鍋裡蒸,否則魚蒸老了都還不熟。你看江公子知道先燒水,自然是熟知這個道理。”
“果真如此。”大家一聽,點頭贊同。
而縱觀那邊那兩人,大家就皺起了眉頭。那位瘦小男子,捉了魚後並未趁魚新鮮拿去剖,而是讓方小全拿來一個桶,放上水,在裡面洗了好一會兒。這一行為讓李續和秦憶都心生不妙,知道他必在魚上動了手腳,一會兒洗出來的魚已不是原來那條了。李續看了看秦憶,秦憶又望了望江凌,待見江凌面帶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秦憶對李續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江凌利索地把火燒燃,架好柴,又到菜籃處拿了些蔥、姜到桶裡洗。既然趙家動了手腳,她自然不會客氣,放到桶裡時,把蔥姜也跟空間裡的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