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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樣的氣氛中沉默了下去,其實我知道自從我嫁出去之後,父親對我就不如原來那麼自然那麼好了,這或許也就是傳統的父親對兒子女兒的不同吧。我趕忙轉移話題,竟然說了鋼琴曲特別好聽。媽媽讓我講講,可爸爸卻說,好聽什麼,還不如京劇實在。

我感覺委屈,把我忽然不喜歡的東西說成了喜歡,可是還沒有扭轉氣氛,爸爸不知怎麼了,我想就算是他往日的怪脾氣上來,也該在我回家的這麼一天收斂一下吧,可是他沒有。

吃過午飯,我就和媽媽說,要去看軒泉。

媽媽收拾碗筷,嘆口氣說,去吧,去了早點回來。然後轉頭埋怨爸爸:“都是你,把孩子氣走了。”

我出了門,終於可以輕鬆一下。開著我的雪佛蘭去了軒泉工作的那家銀行,在門口看見身穿工作裝的她,怎麼那麼精神呢。她朝我做了鬼臉,示意我等下。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翻看她們單位的各種政策、條條框框,軒泉在公開欄裡的照片真難看,怎麼看都比本人醜的多,本來小巧的鼻子竟被照的那麼大,薄薄的嘴唇竟被照的那麼厚,難道攝影師是帶著放大鏡來的?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軒泉,她也是嫁了一個鑽石級的男人,怎麼忽然有一天會想不通,找了一份工作,看別人的嘴臉做事?

軒泉終於出來了,據她說,還是請了假,據她說,這是姐妹兒義氣。

我切切實實的暈了一場。

然後她說,漫漫,楚平不要你了?還是你流浪了,投奔我來了?

我猜,她一準兒沒什麼好話,我說,走吧,我們喝杯茶去,我請你。

軒泉就帶著包包上了她的車。

她總是要帶著一個包包,而我不喜歡,我是一個不喜歡太多麻煩的女人,總覺得沒有太多東西裝,可她的包包又大又醜,據說還是LV的,什麼精品做工,咋看咋不順眼。

正在我不順眼時,軒泉可惡的腦袋又從車門裡探出來說,漫漫你先走,慢點開,我知道你笨。

我想我真是倒黴,不過很快,她倒黴。

我上了車,從這條路緩緩的開,一是想急死她,二是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哪裡有茶館,聽原來電視上的評書說,茶館都是開在某處鄉村小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的,今日,本女俠就來了。可是遠遠不是我想的那樣,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一家店前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好吧,就在這裡吧。

我和軒泉泊了車子,然後進到裡面,果真典雅,都是竹簾連成的格局,還有枯藤老樹,就是沒有昏鴉,不過我看看在我身旁的軒泉,正像一隻迷路的昏鴉。她說,漫漫,你不是一直喝咖啡的嗎?怎麼想起喝茶了?

我故作深沉的說,人總會變啊,喝茶才有品位。

某泉果然聰明,貌似聽懂的說了一聲哦,然後就坦然的坐下了。

不過沒關係,她很快就不坦然了。

服務員小姐過來的時候,我說,兩杯苦丁。

我在心裡竊笑。

軒泉當然在這個時候得聽我的了,因為她對茶的瞭解可能不多,我深深的知道她這個人的個性,就是遇到不算很瞭解的東西時,就沉默著一直到摸清楚為止,以免貽笑大方。

不一會的功夫,如我期待的,茶水上來了。

我先是聞了聞,裝作另人神往的樣子,然後細細的抿了一小口,其實在那個時候,一顆心砰砰的亂跳,沒關係,穩住穩住。

我終於看到軒泉,喝到嘴裡一小口,突然皺緊了眉頭,吐吧,不雅,不吐吧,咽不下去,就那麼痛苦著,最終軒泉果真是個勇敢的小姑娘,咕咚一口嚥了下去,並說,好茶!有種人生的味道。

我終於嘿嘿的笑了。

然後軒泉終於看出了端倪,說死丫頭,耍我。

我從心裡感謝那杯苦咖啡,感謝姜南,若不是他,我怎能找回這種失陷了十幾年的面子呢?

軒泉突然不再那玩鬧了,認認真真的說,漫漫,楚平對你怎樣。

我說,挺好的。

她又說,是不是覺得平淡?

我皺眉喝了一小口茶,就敢說一些了。我說是,結婚三年了,從一開始規規矩矩的戀愛,牽手都會臉紅,到後來感覺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像白開水。

軒泉說她也是,然後沉默著。

我們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婚內寂寞的女人,找不到熱戀時的激情,這幾乎成了常理,然後不斷輪迴,婚內的男人和女人幾乎都在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