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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有異響了,聽來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步履摩掌聲,原來就是這一條長尾連鰭拖地走動和這一干似人像羊的小怪物疾奔的聲響!

三劍一刀憧看得怔怔發呆。

——這是什麼怪物!

足令大開眼界。

但聶青卻為之氣結。

——氣得幾乎氣絕。

當真是臉都青了——更青得像草——如果像草,那麼。就算不是在這荒原裡唯一株草,至少也是這荒涼的月夜裡唯一棵仍綠得這樣勁的草。

他的手在發抖,敕指那騎龍怪人,忿而叱道:“五裂神君,你也敢來踩這一路!?”

怪人咬牙一勒,那頭龍就輒然止步,張開血盆大口,翻著怪眼看著他們,模樣就像一個雞皮鶴髮的醉翁。

騎在它上面的道人卻反吼道:“就你來得,我來不得!?”

聶青道:“你來幹啥!?”

五裂神君道:“關你屁事!”

言罷便待就此鞭龍而去,把聶青。無情等人置之不理。

聶青怒喊:“若你來奪寶掠財,便關我事!”

五裂神君馬上停止推進,回首,只見他鼻子大得像具煙囪,佔了臉的三分之一,鼻翼和鼻毛就像老樹盤根。芳草妻妻,只聽他鼻孔呼嘶呼嘶的噴了一回煙,斜包著一隻怪眼,居然低聲下氣的問了一句:

“財寶?”

聶青馬上改了口風:“你要是去殺人還是救人的,便與我們有關。”

五裂神君用手扣了劑他亂髮一般的鬚根,亂置一般的髮腳,悶哼道:

“殺誰?救誰?”

聶青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既不是去殺人救人的,又來冒這趟渾水乾啥!?”

怪道人給他引動了好奇心:“怎麼?客棧裡很熱鬧麼?”

聶青一句就吼了過去:“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我操你家裡小貓小狗的廣五裂神君吹須瞪眼,噴煙噴人的大罵道,“我再貪你廚房王八蛋鍋裡荷包蛋的!孫績夢是我的老婆,旖夢客棧原來就是‘四分半壇’的地盤,而今三年期滿,獨孤一味那老崽子還有顏面霸佔下去,我便一口咬掉他鳥蛋!”

說罷,打龍而去。

——原來,豬龍的後面還跟了一隻小馬般大的小龍,模樣兒像一條光頭的乖巧的小蟲,可愛好玩,也跟著大龍和怪人走,臨行時還偏首望了望他們,很是好奇的樣子。

後面跟著的一大堆“人羊”,也匍匐著。蚊蜒的、乖乖地。蝨蚤般的尾隨去,片刻間走得一乾二淨,像一群羔羊。

然而那難聽的尾巴磨地聲,依然害害傳來,久久不休。

無情彷彿仍在細聽那種古怪而原始的聲響,良久,才問:“他就是‘四分半壇’的五裂神君?”

“是。他便是‘五裂神君’陳覓歡。”

“你們是好朋友?”

“是的。”

這次到老魚忍不住質疑:“好朋友怎會這樣說話?”

聶青眼色一青:“怎麼說話?——哪兒不對頭了?”

老魚索性明說:“你們講話,就像在衝著對罵。”

聶青道:“我們每次見面,就是這樣對罵——非如此不顯我們交情深厚。‘四分半壇’有‘三個半神君’,半個我交不上,另一個我不說,還有一個,跟我客客氣氣的,但其實是死敵。”

無情忽然問:“你對他客客氣氣的是不是‘四白神君’詹解愁?”

聶青望了無情一眼:“果然是名捕。”

無情雙眉又皺了起來。

皺眉的他,氣質很好。

“孫崎夢是他的老婆?”

“孫績夢也是客棧的老闆娘。”

“老闆是獨孤一味?”

“是,獨孤一味曾跟五裂神君共娶一個老婆。”

“什麼!?”老魚叫了起來:“共用一個老婆!?”

“一人三年,三年合約一滿,不管老婆地盤,都得換班。這叫一女二夫,又叫一棧兩主。”

“獨孤一味就是當年的‘一味霸悍’獨孤怕夜?他現在居然當了荒山野嶺小客棧的老闆?”

“一點也不錯。”

“還有一個問題。”

無情仍在看他的手指。

“你問,”聶青說,“我答。”

“你為什麼要這麼坦白誠實回答我的話?”

無情問,他在看他的手指。

“因為我想跟你做朋友。”:聶青輕而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