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鄭氏如今的行情。
說話之間,言語中帶著幾分閃躲,可是傅子玉還是一瞬就聽懂了她的話外音。
“嗯,現在回去,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試用了……”微垂著頭,他眼底波光瀲灩,唇角處勾起的弧度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讓人心動。
試用……
試用什麼的……
“這個還要考慮一下。”嘩的一下子,傅月溪的臉蛋兒就燒紅了,白皙如瓷的雙頰處染上了淡淡的緋色,昏暗的光線下,暖黃的流光中,這模樣直接印入傅子玉的心底。
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傅月溪害羞,但每一次都不是為他,而如今,卻終於是為他,這令在黑白兩道皆是運籌帷幄的傅子玉眼底的清華更盛。
“好。”一個字兒,這廝直接給答應了下來,轉眼就發動了引擎,迅速離開了此地。
回到傅家的時候傅老爹已經休息,而傅月溪也因為今日太過於疲倦直接洗了個澡躺床上去了,離開傅家的傅子玉卻是因為興奮而久久不能入眠。
夜色繚繞,燈光迷人,街頭清冷的京都空氣冷沉,白皙又惑人的霧霾在夜深之時降臨,鋪蓋至天空之中,浮動著若隱若現的霧中都市,人群眾多的京都如此景象也算是習以為常。
晝夜與白天交替,之於沉睡中的人們,不過是一瞬。
清晨。
霧氣將京都吞噬,然而今兒個的在金融早報卻是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關於傅月溪這三個字無疑已經是整個京都時下最熱門的話題了。
就連金融時報都迅速的登上了關於傅月溪的名字,而且還是傅月溪崛起的訊息。
從傅氏改變了繼承人的那一刻開始,幾乎是整個京都中的商界之人都對傅月溪並不看好,即使嘴上說著對她很期待,但心底卻還是看不起她。
畢竟是一個在外邊兒養了無數年的養女,哪怕現在被傅家認回來也無法改變她曾經並未接受過多麼頂級的教育。
可是自從她真正走進了大家的視線中以後,她的一切便如同被剝開的洋蔥,一層一層的展現了出來。
金融早報乃是京都中最為權威的金融界以及商界的熱門報紙,製作成為紙質,在華夏早報的第一頁頭版,佔據著最為吸引眼球的位置。
每一個收到報紙的人都會第一時間關注到這一點,所以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傅月溪三個字幾乎傳遍了整個京都。
早上九點鐘,準備好一切,就要出發的傅月溪從餐廳中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傅老爹卻是眉開眼笑。
“爸,什麼事情?看的那麼開心?”眨眨眼,她一邊將今日要穿的鞋子拿出來一邊問道。
“還不是你,報紙上已經將你昨日把鄭氏打敗的訊息給登了出來,今天開始你就是公眾人物,所以一切都要多多注意。”
與父親對望一眼,她點了點頭,隨即換了雙外出的鞋子,打了個招呼先閃了。
走入停車場,一眼就看見了傅子玉送給她的那輛寶藍色的轎車,傅月溪臉上又片刻的怔愣,腦袋裡猛地就浮現了昨兒個與傅子玉在這輛車內所發生的一切。
抿了抿唇,她在心底大罵自己一聲,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一分鐘後,車子疾馳而去,如今有了這輛車自己每天可以自由活動,感覺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想到昨兒個認識的兩個朋友,她的心頭都生出了幾分暖意,從來都沒有想過她還可以交到這種令她願意交心的朋友。
曾經的安琪,她就是太過於放在心上,以至於矇蔽了自己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眼前人到底對自己是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思。
當下社會並不安穩,就算是和平年代,可是沒有國與國的戰爭,卻有著人與人的戰爭。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分不清是人是鬼。
如果要說昨日她最大的收穫是什麼。不是贏得鄭氏踢開鄭毅,不是與傅子玉表明心跡,而是結識了慕果果和石色。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順利的進入了京都往北的方向,成功的順勢直抵鄭氏公司所在的位置。
把車子停好,她隔著車窗望了一眼鄭氏的大樓,此刻大門口處進進出出的員工無數,但是每個人在往裡頭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其實就算聽不見,傅月溪也能夠猜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鄭氏曾經是屬於傅氏的第一旁系,而如今卻是直屬傅氏了,那麼也就意味著鄭氏以後要改名換姓。
把副駕駛位上的公文包拿上,她探出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