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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鳩元此次不報復則已,若報復他必然不會手軟。

不過,鳩元老道是人,若要修道只能靠外物或丹藥以體為爐逆天改命,可貪狼血脈卻是屬於上古珍獸的變種,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可以本能的吸收天地靈氣,以氣入道,以骨入道,以身入道,反觀鳩元,此時元氣大傷,修為一落千丈,沒了靈乳,少了靈丹,安置好了未出生的孫兒,倒也不怕他來報復。

“無野將那石壁放到哪了?”

“回老爺,老奴已讓人將最大塊放置到您的臥房。”管家回。

戰老將軍立即甩開袍子,轉身向臥室走去,滴靈乳的玉壁不是凡品,對他此時的傷極有好處,儘早的恢復傷勢,才能讓那鳩元不能輕舉妄動。

想到什麼又吩咐道:“你去跟回兒說,今晚天不亮收拾一下就走,事先讓人把路掃乾淨了,別留下耳目,再讓無野撥五十影衛隨從,一路小心些,步程要快,但也切不可顛了我孫兒……”

“是。”

戰老將軍頓了一下詢問:“無野呢?”

“回老爺,少爺闖白雲觀被那陣法所傷,此時正在清小哥的院子裡歇息。”

“……”

戰老將軍白眉一抖,隨即揮揮手道:“……記得吩咐他手下,不得讓人隨意靠近無野待的院子,院外一定要嚴密防守。”

“可是老爺,那位清小哥不是我道中人,少爺向他幾次露出真身,恐怕不太妥當……”

戰老將軍聞言卻是捏須,稍露些得意之色道:“那是自然,貪狼一族血脈珍稀,不是人人都可見得,不過,有此血脈大多心性多疑,不會主動與人親近,但是若是遇到十分信任的人,以真身相示倒也無妨。”

“可是,少爺他現在受了傷,流了不少血……”

戰老將軍卻不滿道:“你以為我孫子傻嗎?會輕易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裡?必定是清楚對方心性,不會傷害到他,那小哥,就是他認為極度信任的人。”

“老爺的意思是……”管家也有些聽懂了,貪狼一生肯信任的人鳳毛麟角,就算是最親近的屬下也會有所防備,不會輕易的露出自身的致命之處與人相看,除非是……

“無野那小子從小就挑剔的很,不過這次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嗯,還算有當年老夫的一半……”說完似想到什麼,如梗在喉,臉色也垮了下來,管家見狀忙退了下去。

徐長清一直守著雲姨,直到她睡了才回了院,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加上身體精氣耗損的嚴重,剛才喝了杯花茶才稍稍有些精神,入了院子,正待要去洗浴休息,想到什麼回頭掃了一眼,便看到院下角落裡似乎有個銀色身影。

年前下了場雪,天冷一直沒化開,那身影就躺在雪上,徐長清不由心下一鬆,已經幾日沒見到銀狼了,嘴上沒說心裡卻一直擔心著,這次見它又出現,頓時安心了不少,輕抬腳向它走去。

待走近了些,竟是聞到一股極重的血腥味兒,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外面,也依然凝而不散,雪下隱隱見著好些殷紅的血跡,徐長清不由的再次心驚肉跳起來。

他記得最開始見到它受傷,雖是覺得憐惜,但心裡大多是有些漠然的。

但畢竟人有感情,陌生的時候多少可以置身事外,一旦熟悉了,瞭解了,相處的久了,心裡就會有念想,有了記掛,時時放心不下。

因為他有心接近銀狼,這段時間也瞭解了不少它的習性,例如它聽得懂人語,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最愛吃鹿肉啃趾骨,常拿爪子撓他衣角,喜歡吃完趴在他腿上睡覺,並時不時的嗅他手上的香味等等,就是因為了解的多,所以就越將它放在心裡,若是一日不見了,就會忍不住想它是不是被人給抓住了,若是見到它,又會摸摸身上,擔心是不是不聽話又被人打了,而且每每看到傷口都是即心疼又無奈,這種擔心也是隨時時日,一次比一次加重份量。

此時的徐長清已是快步走至牆角,也顧不得雪厚淹了靴子,忙蹲□,有些猶豫的抬手輕摸了摸它的爪子,入手還是溫的,沒有僵硬,吊著的心這才緩了緩。

然後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它身上,脖子,前肢,後背,見都有傷,銀亮的皮毛也沾了血糾在一起,不似之前的威風,不過還好,傷口雖多但都不是致命的,止住血應該就沒事了,隨即檢查了下後肢。

剛才一直隱在牆的黑影裡,所以也沒看清楚,此時卻發現似有一根東西插在後腿上,徐長清心下不由一懸,忙調整著姿勢,湊近仔細看了看。

竟是一隻箭,一隻銀製長箭,深深刺在銀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