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如果你不相信,那你等幾天,一個月,不,半個月。最多半個月,溫婉郡主一定會有動作的。如果她沒動作,你再去求,成不?”他是真怕了兒子一個衝動,害了自己,害了白家。
白世年見著,只得沉默。想了想,不如先答應了老爹。等尋上了合適的機會,再去把青兒的屍體要回來:“好,我暫且等兩日。爹,你剛說了,讓青兒上家譜。爹,上家譜的時候,一定要言明青兒是我的結髮妻子,別給我寫什麼偏房側室。”
神箭侯的意思,確實是記在家譜上的側室。卻不想,竟然是正妻。但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趕緊閉了嘴。他這兒子性子他是知道的,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現在能勸下他,是因為白家這麼多人命。要是上族譜的事再不答應,鬧開他也頭疼。而且,以後也有的是法子折騰得讓他答應。就如那年去參軍,他不答應,沒關係,皇帝答應了,光明正大去了。
神箭侯輕聲問道“那她姓什麼?”古代女子入族譜,只有姓,沒有名字的。除非是有特殊貢獻的人。
“溪,溪青兒。”溫婉怎麼也想不到,她又有一名兒了。後來還入了人白家族譜。不止,還有了一衣冠冢,就是那套嫁衣。被白世年給埋他們家祖墳去了,白世年還去玉泉寺點了她的長明燈。加上燕祁軒與羅守勳在皇覺寺點的長明燈,她有兩盞長明燈了。這些都是後話。
白世年看著手裡的平安符,愧疚、痛苦,種種複雜的神情全都顯露在臉上“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妻子。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溫婉泡完澡後,吃了一頓美味的午餐。吃完以後,在內院裡走動。現在永寧宮,還是很安全的。特別是內院裡,所有的人都是心腹。不擔心訊息外洩。
溫婉在院子裡走動一番後問道:“那些追殺我的刺客,如今,抓住了幾個?”
夏瑤輕輕地說道:“初步估計一共四十六個。死傷大半,至於玉泉山上的,到底逃跑了多少個,不大清楚。皇上已經發下了通緝令。郡主,這些人逃脫不過的。”
溫婉並沒有再多說話。
夏瑤沉默了一會,才道:“郡主,你讓做的,我都做好了。以郡主的名義,發下通緝令。還把你可能會毀容的訊息,也散佈出去了。郡主,為什麼要散佈這樣一個訊息出去。”
溫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院子中央。她如今手上,脖子上全部都是傷。說毀容,也沒說錯。
過了好一會才,溫婉又問道:“趙王受了什麼懲罰?”
夏瑤蠕了蠕嘴沒說話,最後還是誠懇地搖頭。
溫婉重重嘆氣一聲。她就猜測到是這樣的結果。皇帝外公面上再疼愛她,那都是虛的。一到關鍵時刻,還是兒子來得重要。不,準確來說,坐穩寶坐更重要。
夏瑤猜測到溫婉這聲嘆氣聲的意思,在一邊解釋道:“郡主,皇上這次一定會動趙王的。郡主,皇上一定會為郡主支援公道。”
溫婉低下了頭,主持公道,主持什麼公道。無非就是削了趙王的權。到最後,他還是一樣安然無恙地回封地。那她的苦,她受的苦怎麼算。趙王就這樣被輕鬆放過嗎?
那兩日惶恐不安,害怕刺客隨時會要了她的命。之後的被灌藥,被強迫替嫁;還有那天被男人壓在身上動彈不得。那種悲憤而又無能為力任由人擺佈的滋味,她不僅不能發洩出來,還得裝瘋賣傻。溫婉只要一想到這些,心裡就充滿了憤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趙王。如果就讓他這麼逍遙自在,她所受的苦就全都白受了。
溫婉不怪皇帝,因為對於皇帝來說,皇權才是最為重要的。就好比如她認為親情才是最重要的。她沒立場也沒資格去怪皇帝。但是,她有權利去報復傷害她的人。
夏瑤看到了溫婉眼裡的仇恨之火。心裡一顫,想開口解釋,溫婉一揮手“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要散佈出去我會毀容的訊息,這就是原因。”
溫婉沒管夏瑤聽得懂聽不懂,徑直去了書房。
夏瑤半天沒回過神來。她還是不懂得溫婉打的什麼啞謎。她也是一下接受不了溫婉這麼大的變化:“武星,你知道郡主,這是什麼意思嗎?”
武星面色比以往更加陰沉:“夏瑤,你該發現,郡主已經不再與以往一樣隱忍。郡主已經變了。毀容,只是變的一個名正言順藉口。”
夏瑤一震。也就是說,這次的事,郡主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了。
溫婉在書房,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下,開始下棋。好久沒這麼靜下心來下棋了。她得好好盤算一下,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