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忍耐住心底裡的憤怒,問道:“爹,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想要知道詳細一些。”
白世年聽了神箭侯的話,眼裡蹦射出憤怒的神情:“一定是溫婉郡主,一定是她出的主意。柳拓從出道到如今十多年,從無敗績。他殺的人無數,仇家遍佈天下。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可是這麼多年沒人能傷他一毫。溫婉郡主,是用的青兒當魚餌引了柳拓上鉤。否則,他不可能讓柳拓中招。”
神箭侯立即反駁道:“沒有,溫婉郡主是才不久前醒過來的。”
白世年冷笑一聲:“這只是對外的說法,誰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的。爹,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是假。我想,連她自己都可能分不清楚了。”
神箭侯見著兒子完全失態了。神色也不好,難得有一個女子入了兒子的心,沒想到,竟然沒過一天就去了。他兒子的姻緣怎麼就這麼不順:“世年,就算真是溫婉郡主出的主意。你也沒任何的立場去責怪她。如果不是因為你,溫婉郡主也不會遭此大難。”
白世年忍住心口滴落的血,沙啞著聲音問道:“爹,你的訊息準確嗎?死的真的是青兒嗎?是不是弄錯了,不一定就是青兒的。也許,就是其他的人。”
神箭侯神箭侯眼見白世年死不相信,無奈之下才說道:“這事能弄錯,我仔細打聽過了,不會有錯的。”
白世年一張臉成白色,嘴巴里有一股腥味:“不,爹,我不相信。沒有見到青兒的屍體,我不相信青兒就這麼死了。”
神箭侯看著兒子的模樣,心裡也難受得厲害。兒子向來是八風不動,沒想到現在。但是,這是事實:“世年,這上事實。”
第二卷一八五:殺招(上)
一八五:殺招(上)
一八五:殺招(上)
白世年要出去確認,卻是被神箭侯阻攔住了:“爹,我要去確認,是不是青兒,如果,青兒真死了,我也要把她的屍體要回來,我要把她葬入我們白家的祖墳。”
神箭侯也沒說不許葬入祖墳之類的話再來刺激白世年,只是搖頭:“世年,人都已經葬了。但葬在哪裡,爹不知道。世年,我們不能過多關注這事。更不能去要她的屍體。世年,溫婉郡主對柳拓下追殺令,而且還下令說永久有效。”
神箭侯頓了頓才道:“這次的生死劫難,我聽說溫婉郡主性情都大變了。如果讓她知道是你替她擋的災。世年,一旦被溫婉郡主知道被她惦記上。你不僅去不成邊關,而且還會把白家拖進去的。如今的儲君之位,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鄭王對溫婉郡主的疼愛,比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有鄭王一日,溫婉郡主的地位就會超越了所有的人。如果是其他人,你可能不需要顧忌。但是此女的心機,她真嫉恨上了你,你這一輩子就得毀了。”
白世年保持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應該不至於,溫婉郡主雖然心思多,詭詐,但性情好象還是比較溫和。”
神箭侯焦慮如焚:“什麼溫和不溫和。溫婉郡主性情大變了。世年,宮裡傳出訊息,說溫婉郡主破了相。一個女子破了相,你想對溫婉郡主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世年,你不能拿白家去賭啊。白家上百條人命,賭不起啊。”如果真如傳聞之中所言,溫婉郡主破了相,誰現在遭了她的眼,誰都不得好死。
白世年愕然:“破相?”
神箭侯點頭:“是,皇宮裡傳出來的訊息。說是掉下懸崖的時候,溫婉郡主劃破了臉。流了很多的血,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太醫都說沒把握不落疤。如果真破相,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破相的女子,性情很容易走向偏激。
白世年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神箭侯急了,但也知道這個兒子的執拗勁,現在安撫不住,一定會捅出大婁子:“世年,如果你能答應。我也答應你。等這風波過去,爹就讓這女子上我們白家的家譜。等你以後建功立業,向皇上求得她的屍體,葬入白家祖墳,爹也給你去斡旋。”
白世年沉默了好久。考慮著利益得失。若溫婉郡主真破了相,性情大變,他現在撞上去,他自己出事不要緊,可如果牽連了白家,他萬死不能推其職責。
暫時,是真不能去提這事的。而他本就答應了了青兒,這輩子不會再娶妻,只是也知道這事暫時不能提出來。
可是,白世年第一次糾結了。
神箭侯苦求著兒子道:“爹不是迂腐的人,但現在真不是好機會。世年,如果溫婉郡主真的破相了,對於這次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千萬別去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