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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溫婉抬頭望向鄭王:“舅舅,你不反對嗎?”

鄭王聽了笑道:“舅舅反對?你問都沒問,怎麼知道我反對。”這傻丫頭,什麼事都藏在心裡,註定要多受累。

溫婉還是搖頭:“舅舅,覺悟大師說我會尊貴一生(溫婉偷換概念,尊貴郡主,自然是尊貴一生),舅舅你知道了還不反對嗎?”

鄭王並不在意:“恩,我的溫婉,定然會會尊貴一生。”溫婉本身就是尊貴郡主,再有他護著,這一輩子,誰能越了她去,自然尊貴一生。

溫婉小心地說道:“舅舅,我以後一定要嫁自己看中的人。舅舅,我不想盲婚啞嫁。舅舅,你能答應我嗎?”

鄭王輕輕拍著溫婉的背:“傻丫頭。”

溫婉很鬱悶,感情說了半天,還是沒答應讓她自由婚嫁。都是忽悠人的。皇帝外公忽悠她,現在舅舅也忽悠她。後來溫婉想想,她看人的眼光確實不怎麼樣。有長輩幫著把關也是好的。

心態一轉,再看著鄭王眼裡濃濃的關切與擔憂。想著她這麼長久時間忍耐住的委屈,還有對未來的害怕與擔憂,如今又被燕祁嫌棄得徹底,再忍耐不住,抱著鄭王就哭。

鄭王見著溫婉又委屈又鬱悶又懊惱的模樣,哭笑不得:“以後有事告訴舅舅,別悶在心裡了。悶在心裡胡思亂想,也是自討苦吃。好了,不哭了。你要真想嫁給燕祁軒那小子,我親自跟淳王去說。相信他不會不答應。”

溫婉苦笑,造化弄人。燕祁軒對她的,只是愛慕最敬佩,並不是愛。或者應該說,燕祁軒心裡有弗溪,但沒有她平溫婉。她不想耽誤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本就是成年人的心智,又經歷這麼多的事,早就變了。而燕祁軒,仍然是三年前的樣子,簡單,衝動,聽父母的話。就算她用了法子讓燕祁軒相信她就是弗溪,也可能只是一瞬間的美好。

她與燕祁軒,不適合。真強嫁過去,成了親,不說婆媳之間的爭鬥,她的光芒覆蓋住燕祁軒引發的矛盾。以燕祁軒的性子,她會累,燕祁軒也會累。結果必定是兩看相厭,很可能會成為一對怨偶,還不如留給燕祁軒一個美好的回憶。這樣,留下的都是美好。而不是被殘酷的現實所毀滅。也許,因為當初相處的太過美好,所以註定得不到結果。

鄭王等溫婉哭夠了,拿了毛巾給她擦臉。動作很輕柔,但忍不住罵道:“以後有事就告訴舅舅。小小年紀,心思這麼重的,難怪身體總是不好的。太醫總說讓你放寬心放寬心,你怎麼就老不聽呢。這一旦又鬱結於心,以後可如何是好。”鄭王這會是真擔心溫婉,又惹來什麼憂慮過重影響壽命的事。咳,他也想讓溫婉改了這性子,可惜,天性,很難改啊。他都用了那麼多法子都沒用

溫婉咧開嘴巴笑,又將頭窩在鄭王懷裡不願意起來。鄭王拍著溫婉的背,疼惜地說了一聲:“傻丫頭。”聲音裡有著無窮盡的疼愛與憐惜。

鄭王也知道,燕祁軒與溫婉並不般配。不說其他,就兩人的性子真不搭。想到這裡,鄭王也頭疼了。以前是怕溫婉受委屈,嫁到自己家有自己看護,現在,擺明了這個丫頭有自己的想法。就這個丫頭的性子,強求只會反彈,溫婉以後該找什麼樣的婆家。

溫婉低低地叫了一聲:“舅舅。”她不會如上輩子,最後什麼都不剩下。沒了愛情,她還有親情,還有友情。

“恩。”鄭王輕輕地拍著溫婉。經了這麼多事,皇姐就留了這點骨血。他再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了。

溫婉像只小老鼠,窩著不起來。最後還是被鄭王拍了她起來:“你不餓,舅舅可餓了。”

吃完飯,溫婉站在院子裡。惆悵萬分。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她心底裡存下的最後一絲期盼也沒了。都說初戀沒什麼好結果的。當初真不該去早戀,沒得多了一件讓人著惱的事情。

到這時,溫婉卻是不確定兩人是否算戀了。也許,兩人之間只是一種友誼,超越一般的友情。溫婉想到這裡,不禁苦笑。友誼與愛情的區別,對他們現在的境況來說,追究裡面的區別,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跟燕祁軒其實更確切地說,應該是都把對方當成一個港灣,兩個人都是孤單寂寞的人,所以想要靠近當對方是可以停泊的港灣。燕祁軒的單純與真摯,感動了她。她的才華與寬容還有尊敬,也填補了燕祁軒的空虛。

友誼與愛情其實都是人生旅途中寂寞心靈的良伴,友誼淡如茶,愛情濃似酒。好茶清香解渴,好酒芳醇醉人。能有機會結識他,且相伴一年,也是人生難得的幸運。到如今,是好茶還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