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溪,弗溪她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厭惡她,我還討厭她,我還說那麼刻薄的話。我,我是天下最愚蠢的人。我是最愚蠢不過的人了。我就是一個傻瓜,被身邊的人騙得團團轉。”想到這裡,燕祈軒的眼淚瑟瑟地掉。他的心,就仿若刀在割,疼得在流血。
守勳就用這條勸著燕祈軒放下心中的執念“最重要的是弗溪她還活著。這就夠了,你說是不是。弗溪還活著,這已經是老天給我們最好的訊息。有沒有緣分做夫妻,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
守勳一直說著只要弗溪活著,就是男變成女,不能成夫妻的又怎麼樣,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好的。
燕祈軒拉著羅守勳的手,終於忍耐不住說了出來:“不是那樣的。溫婉跟我說過他是弗溪。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想著她是想嫁給我,所以騙我的。而且,而且她還求了先皇,先皇答應了我跟她的婚事。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相信她。是我堅決不肯娶她。才弄成今天這樣的。”
羅守勳呆愣了,這,這怎麼可能。其實羅守勳見著燕祈軒這麼悲痛,心裡未嘗不認為溫婉太過狠心。怎麼就不說出來,就眼睜睜看著燕祈軒成親,娶了別人。可是燕祈軒的話,他一瞬間又不願意相信。羅守勳傻了半天才問道:“既然溫婉說過她就是弗溪?你為什麼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讓她證明啊?你怎麼會認為她在騙你。”
燕祈軒此時痛得真正的叫肝腸寸斷:“我聽了母妃的話,認為溫婉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我去驗證她也有本事讓我相信她就是弗溪。羅守勳,我害怕。我害怕被她矇蔽了。你不也說了她會迷心術嗎?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迷惑了,以後就忘記了弗溪。”
羅守勳當時有一個感覺,一腳將燕祈軒踹死。是白痴嗎?這個東西是裝就能裝的。要是當時確認了,他也不用跟著難受那麼多年。現在後悔,現在後悔有個屁用。羅守勳此時也吼了:“你個混蛋白痴。你母妃的話是真理,你父王的話也是金口玉言。但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就不告訴我?你有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啊?你當我是什麼?”若是燕祈軒將這件事告訴他,那他定然要去證明的。溫婉若不是弗溪,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裝不成的。可是燕祈軒卻沒告訴他。羅守勳這會很想臭罵兩句。丫的就是蠢貨,被騙死也活該。該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該相信的偏偏相信。
燕祈軒見著羅守勳暴怒,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害怕。”
羅守勳暴怒,本來火氣好不容易被他用理智壓制住了,但是聽了燕祈軒的害怕,頭頂冒起了青煙。怒吼道“你害怕,你害怕什麼?你怕死?溫婉是妖怪,她能吃了你?你個混蛋,我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你算了。”羅守勳確實是氣著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一個字都沒跟他透露。枉費他還一直把燕祈軒當哥們。他此時很想轉身離開。可是看著此時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燕祈軒,他又不忍心丟下不管。咳,他就一收拾爛攤子的。
燕祈軒此時腦子一團亂,抱這頭蹲縮到了床角里:“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當時聽到溫婉說她是弗溪公子的時候,他很害怕。一種本能的害怕。後來雖然有種種跡象表明父王與母妃可能騙他。可能,溫婉說的都是真話。但是他還是害怕。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所以,他選擇相信溫婉是騙他的。因為他承擔不了那個後果。可是現實擊潰了他的自欺欺人。
溫婉龜縮在自己的宅子裡,也不見外人。府邸裡能進進出出,說得上畫的人,也只有白世年了。
葉詢一見到白世年,疾步走向前:“將軍,外面傳聞的不是真的吧?”若是真的,他真覺得天雷滾滾朝他來,要炸了他。
白世年只有在溫婉面前,也會真正緩和。其他時候,還是冷著一張冰山臉:“真的如何,假的如何。”說這句話的時候,別提有多酷了。
葉詢聽完後,踉蹌了一下。要不是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鐵定是要摔倒在地。恢復正常的葉詢說了一句同祈慕一樣的話:“郡主是妖孽,不是人。”雖然是如此說,但也能終於明白,為什麼先皇跟當今聖上如此信任寵信溫婉郡主了。人家不僅是斂財高手,還是妖孽啊妖孽誰不喜歡啊
葉詢厚著臉皮說道:“將軍,讓我見見郡主吧郡主的棋術當年就非凡。如今更是精湛了。我想跟郡主來來一盤。將軍,不會拒絕吧”葉詢對於溫婉郡主是久聞其名,不見其人啊不過,他也沒見溫婉的心思。畢竟他身份所限,而且男女有別。當然最主要是的溫婉郡主賺錢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