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成軍'的無雙猛將,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
“……”謝安皺眉望了一眼李賢,低聲說道,“你知道了,李賢?”
“啊。小王查到了!”直視著謝安有些不悅的目光,李賢沉聲說道,“小王起初很疑惑,何以謝尚書會與那陳驀有些瓜葛,按理來說,你二人根本不可能化敵為友。更何況據小王所知,當年謝尚書西境平叛攻至漢函谷關時,那陳驀曾行刺過謝尚書……謝尚書的性格,小王最清楚不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若有人害我,絕不姑息!'然而,謝尚書卻與那行刺過你的陳驀成為了友人,這一點很是讓小王想不通……經查證之後小王這才知道。原來,那陳驀竟是我大週上將軍、東軍'神武營'主帥'炎虎姬'梁丘舞的堂兄,謝尚書的妻堂兄!——正因為有這層關係在,你二人才會化敵為友!”
“嘶……”
“什麼?那個陳驀是謝大人的妻堂兄?”
“妻堂兄?——等等,這麼說的話……”
“大主母的堂兄?——豈不是說,梁丘家的……”
帳內眾將倒抽一口冷氣,驚地面面相覷。
無視帳內眾將的驚駭,李賢一字一頓說道。“不錯,那陳驀。正是梁丘家的嫡子,原名梁丘皓!”
連本名都知道了?
不可能!
就算這小子是湘雨的發小,但是湘雨在這種事上是絕不會透露的,換句話說……
“啊,這種事去問湘雨……唔,去問長孫氏。就算小王是長孫氏的發小,她也絕不會透露的……是梁丘將軍親口承認的!”
果然是舞兒……
就算無比看重家人,但是對於國家更加忠心麼?那個笨女人!
皺了皺眉,謝安抬起頭來,環視了一眼面如震驚之色的眾將。繼而深深注視著李賢,用略帶惱怒的口吻沉聲說道,“李賢,有必要這樣麼?”
“……”謝安身旁的秦可兒微微一驚,可以說已徹底摸透謝安性格她如何會看不出,謝安雖然看似平靜,實則卻已是出奇憤怒了。
“當然有必要!”直視著謝安慍怒的目光,李賢正色說道,“未免禍及日後,小王要你眼下就做出承諾!當著帳內眾將士的面做出承諾!——若是事不可違,狙殺陳驀,絕不徇私!”
“李賢,你莫要欺人太甚!”猛地一拍桌案,謝安眼中閃過濃濃怒色。
“謝安,你可是刑部本署尚書!——身為刑部上官,執法徇私,姑息賊人,如何服眾?如何督率大周各州各郡各縣千百刑部衙門?”
“怎麼?要參本府一本麼?來啊!”
“謝安,你太放肆了!莫要以為你有李壽護著,小王就不敢對你怎樣!”
“有本事你革了本府的職位!——我看帳內誰敢動!”
“你!——豈有此理!”
“你才豈有此理!——本府千里迢迢來援你,你呢?你是怎麼做的?稱你是個君子本府真是瞎了眼!”
“一事歸一事,豈能混淆?”
“我怎麼混淆了?”
眼瞅著方才還在商討軍情的二人像鬥雞般針鋒相對,帳內眾將面面相覷。
良久,費國猶豫說道,“大人,賢王殿下,您兩位先消消氣……”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馬聃與許多將領亦紛紛開口說道。
“哼!”李賢與謝安對視一眼,相繼撇開頭去。
這頓稱不上接風宴席的筵席,總歸是不歡而散。
當夜,在李賢為謝安準備的帳篷中,謝安依然餘怒未消。
眼瞅著謝安臉上的惱怒神色,秦可兒忍不住說道,“老爺莫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也難怪秦可兒有些擔憂,畢竟自從她接觸謝安起,從未見謝安如此惱怒過。
“豈有此理!”重重一拍桌案,謝安怒聲說道,“李賢那混蛋,他是故意當著帳內眾將領說的,這算什麼?逼我就範?嘖!”
“老爺……”輕輕揉捏著謝安的肩膀,秦可兒輕聲說道,“賢王殿下心憂國家社稷,自然要想辦法杜絕所有不安……”
“喂,可兒……”謝安抬眼瞧著秦可兒,有些吃味地說道,“你可是我的女人哦!”
“是呢,小奴是老爺的女人……”見謝安流露出有些孩子氣的醋意,秦可兒心中有種莫名的歡喜。親暱地偎依在他懷中,輕聲說道,“小奴可不是替賢王殿下說話呢……小奴只是覺得,老爺總歸是為掃平叛逆而來,貴為冀京高官的老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