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堆起笑容,打著哈哈岔開話題。
“哦哦,左翼的主帥是費國麼?那麼對面呢?——那四個傢伙,應該不會是費國的對手吧?”
出乎謝安的意料,費國聞言面露尷尬之色,訕笑不語。
“怎麼?”愕然地望著費國,謝安驚訝說道,“那四個草包,你對付不了?”
“丘陽王世子李博可不是草包!”李賢一臉正色地打斷了謝安的話。
“丘陽王世子李博?”謝安聞言愣了愣,沉思說道,“這個人我記得……”
“忘了麼?三年前在冀京時,正是此人的一番話,謝尚書才不得不收斂心中怒意,放過了他們四人!”李賢在一旁提醒道。
三年前在冀京時,正值前皇帝李暨駕崩國喪期間。那四個藩王世子入京哀悼,此後逗留於京師,與李賢合謀對付燕王李茂。
而在三月三上汜節那日傍晚,歷陽王世子李炅看中了因為與謝安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帶著侍女打算返回南公府呂家的呂家兒媳蘇婉,使得謝安勃然大怒,動用了所有勢力尋找蘇婉。這才使得蘇婉倖免於難。
事後,當憤怒的謝安準備宰了那四個藩王世子的時候,丘陽王世子李博陳說利害,用一番話打動了謝安,又親自折斷了主謀歷陽王世子李炅的手腕,權當是向謝安與蘇婉賠罪。
“原來是他……”謝安雙目一眯,許多往事一幕幕躍上心頭。
說實話,謝安一直覺得,藩王世子個個都是養尊處優的草包、蠢材。根本無法與前任大周皇帝的九個兒子相提並論,但是那些蠢貨中並不包括丘陽王世子李博。
當初謝安便覺得,李博這位丘陽王世子很有才華,面對著當時憤怒的他,亦能從容不迫地陳說利害,很不簡單。
“李博之才,不在李慎之下!”似乎是看出了謝安心中所想,李賢正色說道。“正因為有此人在,費國將軍亦佔不到便宜。”
“右路呢?”謝安沉聲問道。他隱隱地察覺到,李賢的處境確實相當不妙。
李賢聞言將手指移向葫蘆谷的東側,繼續說道,“葫蘆谷東側乃南嶺,因為有一條新河貫穿穀道,小王姑且稱這條穀道為溪谷。溪谷北接花彭嶺,南側可沿著溪流迂迴至南陽,不過此山徑道路崎嶇泥濘,不利於行軍,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小王還是命馬聃為主將,屯一萬兵於此,以防李慎出奇兵……”
“兩萬、三萬、一萬……這才六萬啊?還有四萬兵力呢?”
“謝尚書忘了我軍背後的江陵了?”
“哦,對!”謝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皺眉說道,“你用六萬兵就能堵死李慎十餘萬大軍,卻又要用四萬兵提防江陵楚王李彥的四萬兵?——李彥很難纏麼?”
李賢聞言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世人皆以為'韓王'李孝與'楚王'李彥才能平庸,無法與我眾兄弟相提並論,可事實上,'楚王'李彥並不簡單,他藏地很深,比如今的'安陵王'李承還要藏得深……謝尚書恐怕想不到吧,小王在這月餘時間內,十三勝八平六敗,其中四勝四平五敗,皆在'楚王'李彥手中,折損兵力達兩萬餘!”
“什麼?”謝安目瞪口呆。
面對'秦王'李慎九勝四平一敗,而面對'楚王'李彥卻是四勝四平五敗?
難不成,'楚王'李彥竟比'秦王'李慎還要難對付?這個與'韓王'李孝一道被稱為皇室庸才二人組的傢伙……
“不,倒不是全然如謝尚書所想。”彷彿從謝安一臉驚愕的表情中猜到了些什麼,李賢擺擺手說道,“並不是說,李彥就比李慎難對付,問題在於地形,李慎雖有十餘萬大軍,可他三條進兵路線皆被小王、費國、馬聃三支兵力堵死,這邊的地形利於我軍,易守難攻,但是我軍背後就不同了,自我軍以南到江陵皆是平原,地形平坦開闊,無險可守,因此,小王並不能用對付李慎的辦法來對付李彥,是故,就算李彥也只有四萬兵,小王也只能用四萬兵來提防他!”
“'楚王'李彥麾下……江陵兵有那麼厲害麼?在他手裡四勝四平五敗,本府實在不敢想象……”謝安驚愕說道。
“小王才是最近才知道,李彥這位平日裡才能不顯的胞兄,竟是如此精於用兵,但是,這並不是最主要的,關鍵在於,他手裡有一位無人能敵的絕世猛將!”
“……”謝安心中微微一驚。
一臉凝重地注視著謝安,李賢沉聲說道,“李彥不簡單,但是,若沒有那位在,小王決不至於四勝四平五敗!——謝尚書的妻堂兄,炎虎姬梁丘舞的那位被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