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是他自創的“洗胃”法。
總算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身上穿的衣服早已汙穢不堪。嘔吐物的味道非常的刺鼻,凌澤秋是個愛乾淨的人,四下看了看周圍,發現附近有個商場。商場門前有個獅子噴泉,於是就捂著抽搐的肚子走了過去,捧起從獅子口中噴出的水朝臉上撲,才撲了幾下就聽到商場的保安朝他喊話。
“趕緊走!別在這搗亂!”兩個保安正朝他走過來。
凌澤秋憤恨地看了兩人一眼,不理會他們的警告,繼續往臉上撲水。
保安見凌澤秋無視二人的警告,開始罵罵咧咧。
一股莫名的怒氣“騰”的躥上了凌澤秋的腦門,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想控制我?為什麼我做什麼都不可以?我只不過想洗把臉而已你們都不允許?為什麼?凌澤秋的雙手捧著水卻沒有往臉上撲,他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全世界都和自己作對?
正當保安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凌澤秋像一隻瘋狗一般撲到了二人身上,先是握緊拳頭照著二人的臉上一人給了一拳,然後撲倒了其中的一個保安,騎在他身上,左右揮著拳頭在他身上一頓亂揍。嘴裡一直胡亂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被驚呆了的另一個保安這才反應了上來,從側面狠狠一腳就將凌澤秋從那人身上踢了下去,凌澤秋在地面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渾身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兩個保安衝了上來,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凌澤秋本能的用雙手護住頭部,任由兩人毆打自己。奇怪的是,打在身上的疼痛一點都沒有心裡的那種疼來的清晰。凌澤秋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突然,凌澤秋隱約聽到有人大叫:“是凌少!”然後,沒有拳頭再落在自己身上了。
凌澤秋雙手撐住地面,艱難地爬起,模糊的視線裡看到跟蹤自己的兩個大漢正在教訓商場的兩個保安。
長舒一口氣,才感覺到嘴裡鹹鹹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衣服上立刻沾上了血跡,凌澤秋不去理會這些,使出渾身的力氣站了起來。
“凌少又不見了!”一個大漢著急地對另一人說。
二人一把推開剛剛被制服的保安,揚長而去。
兩個保安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滿眼都是驚恐和無法理解,自己好好執個勤,莫名奇妙的被三個奇怪的人給暴打了一頓,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凌澤秋也不知自己怎麼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似錦家的書店附近,透過櫥窗他看到似錦掛著耳機正在低頭聽著什麼,手裡還拿著一本攤開的書,那樣子看起來認真極了,應該是在準備法語的比賽吧。
凌澤秋的腳不自覺向前邁了一步,他好想現在就進去緊緊抱住她,什麼也不想說,只要你在就好。可是,從旁邊停著的車的車窗上凌澤秋看到了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自己。這樣狼狽,怎麼去見她?他只好打消了那個念頭,只是靜靜地站在街角遠遠地看著似錦。
今天,凌澤秋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那個真相真的太出乎意料了,自己最尊敬的爺爺竟然會是拆散一家人的劊子手,這太殘忍了!他突然覺得咽喉處好痛,眼睛也開始難受,快要支援不住了嗎?
他一手撐住路邊的大樹,一手捂住了脖子。
梁媽媽從後廳出來,衝著似錦說了什麼,似錦微笑著回應梁媽媽,收起耳機,合上書本。拿起包就和梁媽媽一起朝書店外走。
“要回家了嗎?”凌澤秋心想。
梁媽媽關了燈,書店頓時一片黑暗,拉下店門,一天的營業就結束了。
似錦站在門口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雙手從後面搭上樑媽媽的肩膀,愉悅地喊著:“媽媽!走嘍!”然後,推著梁媽媽一路小跑。
看到這一幕,凌澤秋紅了眼眶,他好想加入他們的遊戲隊伍,也好想喊梁媽媽一聲“媽媽”。
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悲傷,凌澤秋顫抖著開始無聲的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要爆炸了。
身體順著樹幹滑到了地上,就那麼倚靠著樹幹埋著頭嗚咽著,昏黃的燈光下,無聲哭泣的少年,像一隻孤獨的幼狼。
。。。。。。
“將軍,全都是我的錯,鍾彥年紀輕,做事不懂的輕重,您就原諒鍾彥這一次吧!那塊地我一定會想辦法給您拿回來的!”鐘律師在被凌將軍叫來之前才剛剛發現鍾彥偷走了那塊地的所有材料,這才知道兒子捅了大簍子。
“夠了!你有錯!鍾彥也一樣!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別想著替他全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