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我裴府正廳之中,眾目睽睽之下。”
易傾南跪在地上無辜咬唇,什麼近身服侍,小五哥就當了次報幕員而已,若說近,那鄭直比她近多了,可不可以也一同治罪?
“以上倒也罷了,既然你願意另攀高枝,我也不會強求,將軍將這府裡內務交給我主持打理,我自認也有這個權利,一拍即散,放你自由,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又去勾搭夷陵皇子,不僅與他同乘一車,還在大庭廣眾勾肩搭背,攜手而來,你這丟的可不只是我裴府的臉,更是我蒼漢的臉!你說,我怎能留你在府裡,隱患無邊,禍害無窮?!”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易傾南再不明白那可真是個傻子了,這是要趕她走呢!
這才是對方的最終目標!
壞印象已經生成,再留下來只會忍氣吞聲,處處受制,那還有什麼意思?
走就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除了夥伴們和裴美人,這府裡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她先行一步,日後安頓好了,再把夥伴們都接出去,至於裴美人嘛,以後就相見不如懷念了。
易傾南心思敲定,埋首下去道:“小人知錯,願自動離府,請老夫人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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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樣也好。”裴老夫人沉吟著,目光幽幽投射下來,嘆道,“易小五,你莫怪我心狠,我將軍府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總得有些規矩,可容不得這些下作事……”
看這小少年長得也真是俊俏,個子纖細,膚色白淨,明明是男孩子,卻長了一張小巧精緻的瓜子臉,下巴尖尖的,眼睛亮亮的,挺直的鼻樑,柔潤的小嘴,五官細膩耐看,毫無瑕疵,小小年紀已經初具風情,若是再長個幾歲,那還不更加勾人?
要勾,就去勾那康親王,勾那夷陵皇子,但飛鶴園的那位,卻是絕對不行!
易傾南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不住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這個沒地位沒後臺的小家丁,果然一出事就當了炮灰,只不過,這老夫人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還有,這場鴻門宴的起因真是那柴房事件,還有另有內情?
但聽得裴老夫人又道:“你來府裡做事也有一段時日,既然有主僕的名分,我也不會虧待你——”她頓了下,眼風一瞟,一旁的丫鬟海棠就捧著個小布包過來,揭開一看,是四錠大大的銀元寶,每錠足有十兩之多,“這些銀子,足夠你離開上京的路資,還能去鄉下尋個營生,你年紀還輕,以後就好自為之吧。”
易傾南瞪著那銀元寶,頭一個念頭便是,啊,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
第二個念頭隨之即來,這銀子是早就準備好的,看來讓她離府的心思也是早就存在的,召來問話只是個幌子,不管她說什麼,有理無理,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她還申述什麼呢,啥也不用說了。
至於第三個念頭,驚得她心裡忽忽直跳,沒聽錯吧,裴老夫人竟要她離開上京?!
有這麼嚴重嗎?她到底犯什麼錯了,是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了?
腦子裡一陣迷糊,只覺肩上的衣料被輕扯幾下,旁邊有人在低聲催促:“還不快謝老夫人寬恕!”
“謝老夫人!”她含糊應著,在地上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
上下均無異議,這事也就這麼下了結論,做了了斷,裴老夫人也沒再為難她,讓海棠陪她回寢室收拾物事,即刻出府。
易傾南捧著那隻裝有四十兩白銀的布包,由海棠帶路,出了綠樹蒼翠的庭院,走出院門,她不由得回頭一望,只見上面橫匾上三個大字:慈蔭院。
還慈蔭院呢,樹蔭倒是有,可一點都不仁慈!
回去家丁苑的路上易傾南一直在想,真就這麼走了?可那虎頭還沒拿回來呢,要不她就以此為藉口,說那隻虎頭是她親自設計的,具有紀念意義,臨走時希望能討要回來,帶在身邊留個念想。
要拿回虎頭,就必須得去求見裴美人,自己要不要開口求情,讓他留下自己呢?
關鍵是,裴美人知不知道今日她被裴老夫人召見並且除名的事?
回想起他在醫館裡給她留的口訊,應該是不知道的吧,那晚他不僅出手救了她,還消耗自己的內力給她治傷來著,這樣的舉動實在不像要趕她走的樣子啊!
海棠就在她前面幾步,也是沒吭聲,只走到一處僻靜的甬道時,才不經意說了句:“易小五,你也別怨老夫人,我們這在府裡做事啊,真是得揣著一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