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們現在去哪?”小魔恬不知恥的追上去,屁股用力一翹將楚音撞開,與楚莫彰並排走在一起。
楚音被他一撞,身體衝了出去,撞上了一路過的姑娘,那姑娘以為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婦女,於是先發制人、極其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病!”罵完便一陣風的走了。
“你這個女人有病啊!”被人一罵,楚音隱忍的怒氣一股腦的將肺都給炸開了,朝小魔怒吼道。要是換在別的地方,他早叫人將瘋女人碎屍段丟出去餵狗了。那個千刀萬剮的成子騫,竟敢如此陷害少爺,走著瞧。
小魔不屑的嗤笑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繼而又溫柔似水的挽住楚莫彰的手臂,“相公,我們走吧,不要理他。”
楚莫彰推開她的手,徑自往前走。對於這個瘋女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眼不見為淨,理她都是傻子。
於是,楚莫彰一路往前行回了客棧,而小魔也跟了回去。本是想跟他身後趁機進他的房間,誰知楚莫彰經過這幾天的事早就學乖了,早知她心裡頭打的主意。一進房門,連身都沒回,反手一關,將小魔攔在門外,讓她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小魔將鏤空紙糊大門上的洞逐個戳破,注視著房內的一切,不料天字一號房是最上等的房間,大廳在外寢室在內,楚莫彰往寢室一進,小魔連他的人影都瞧不到。
一轉身,發同楚音雙手藏在身後,正虎視眈眈的望著小魔,雙眼發紅。小魔用眼末梢一瞥,好像藏的是把菜刀。
他想砍死她?就憑他!
“哼!”小魔一聲冷哼,進了隔壁的房。
她躺在床上,腳趾頭卷著卷著,身體滾著滾著,歡快的掏出楚莫彰在公堂之上所寫的字據,紅唇波了上去,一個唇印印在了字據上面,準確無誤的落在楚莫彰三個字上。
戳了個章,這下他別在想逃了。
待雀躍的恢復平靜後,小魔起身開啟包袱想取些銀子到街上改頭換面先。昨晚得到成子騫美人的秘授,得知楚莫彰不喜歡濃抹豔抹的女人,所以她從此以後要蘿蔔以衫,白菜為裙,洗心革面做個清純的好女人。雖然她一直很清純,但是此清純非彼清純。
在包袱裡找幾塊碎銀,不料看到一個陌生的錦盒。她疑惑的拿了起來,想了好一會才記得是下山的時候大丫拿過來的。開啟錦盒一看,裡面裝了一封信還有一塊玉佩,信封上寫著:關鍵時啟。
是孃的筆跡。小魔譏笑了下,娘何時變的如此神秘,還來錦囊妙計這一招。嘿嘿,她只是弄些男人回去,又不是去行軍打仗,要這個有何用。娘說要留住男人的身體,得要先留住他的心。所以,她想給他來軟的先,將他的心給抓了,到了不用綁他都肯乖乖回她回家了。
嘿嘿,她的男人很快就到手了,到時……嘿嘿……嘿嘿嘿……
小魔興奮的有些摩拳擦,不過很快的她又些忿忿不平了。娘身邊有著粘人的爹,天天可以風流快活著,而她的男人明明就在隔壁,卻摸不得看不到。
不想不想,暫時不想他。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那是塊由兩隻展翅對翔的鳳凰雕刻而成,質地通透、做工精細、細膩潤滑、通體透亮。小魔的眉頭蹙了起來,這好像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算了,也許是孃的傳家之寶。當前最要緊的是男人,她的男人!
小魔一向用慣了好的,眼光特挑,逛了個半天終於從頭換到腳,以最新面目做人了。
她一身蘿蔔青菜、溫柔似水的來到楚莫彰房前,彬彬有禮的敲著門。
開門的是楚音,一見來者是何人,當即反臉道:“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相公。”她已經洗心革面了。
“你不……”要臉!
“讓她進來。”房內傳來好聽的聲音。
“相公,我來了。”一得意,小魔狗改不了□的將楚音撞開,走進房內。
原來他正在吃飯,持筷子的手修長而白晰,薄薄的唇一動動著,微嚼著,喉結一上一下的滑動著。
筷子夾了一小團白白的米飯放入嘴中,再慢慢的合上。她看到他的牙齒很白……
楚莫彰微抬頭,嘴角微往上泛,露出好看的弧度。
啊啊啊……他對她笑了,一……一笑傾城……耳邊響起城轟然倒蹋的聲音。
“你流鼻血了。”他好心提醒著她。
“啊……”小魔邊看著他邊拿手抹著鼻子,笑道:“呵呵……流了就好流了就好……啊……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