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彰望著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為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一切,都是成子騫設計的。
何縣令驚堂木一拍,質問楚音道:“既是你的隨身之物,為何不見了一天也不知道,難道另有隱情?”
楚音急道:“大人,少爺被人誣陷;我心急如焚,自是沒關注到這些小節。”
“小節?一塊掛在腰間的玉佩丟失了,你竟會毫無知覺?”
“楚兄,枉我對你深信不疑,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種風流之事。郡主對你情深一片,你讓她情何以堪?”成子騫的聲音在威嚴的衙門大堂響起,充滿了婉惜與不可置信。
“我沒有做過。”民如何與官鬥,何況是成子騫的精心安排。
何縣令似得到了指示般,如釋重負道:“本官宣佈,人證物證俱在,楚莫彰與杜如花是在你情我願之下發生男女之情,並不存在□,現將杜如花無罪釋放。”
“大人。”一直以怨婦姿態出現在公堂之上的小魔開口道:“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我跟楚郎情投意合,他承諾要娶我為妻。我當時不信,他便寫下了字據,還請大人還我一個清白之名。”
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更不要臉的是,她竟然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大人,有憑為證。當晚楚郎以此為憑,寫下了他要娶我的誓言,請大人明鑑。”
那張摺疊好的紙由官差經手呈給了何縣令,何縣令展開後仔細一看,皺了下眉頭,繼而郎聲念道:“本人楚莫彰真心愛慕杜如花姑娘,願與她執手相攜,比翼雙飛,相愛到老,特立此據發誓將於半月後迎娶杜如花姑娘。”
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問道:楚公子,請你辯認是否自己親筆所寫?”
楚莫彰冷眼瞥了小魔,“絕不可能。”想不到成子騫跟她連這招都用上了。
“白紙黑字在此,還請楚公子辯真偽。”何知縣讓身邊的師爺遞了過去。
楚莫彰攤開紙張一看,當即愕然了,“不可能!”竟跟自己的筆跡如出一澈。
成子騫也看到了那張紙的筆跡,他再一次愕然的望著楚莫彰,良久才怔道:“楚兄,想不到你不但做了荒唐事,還立下了如此草率的字據。你跟郡主有婚約在先,又豈可負她一片痴心。”
“我沒寫過。倒是成大人手下能人甚多,世間怪哉之事做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言下之意是說成子騫找人仿冒他的筆跡。可又不得不讓楚莫彰心服口服,那就是寫此字據的人功力深厚,竟能臨摹的如此相似。此人火候十足,足以假亂直,一時間讓人分不出真假。
成子騫似沒有聽懂他的暗諷,心胸寬廣道:“既然楚兄說此字據乃是偽造,不如就做個比較吧。你寫出同樣的字,一比便知分曉。”
楚莫彰別無它法,只得同意。可當他寫下同樣字後,連自己也愕然了。兩張紙,相同的字,長短圓扁分毫不差。
紙張呈給了何縣令,何縣令看後又慎重的給成子塞跟身邊的師爺鑑定。
“現本官判定,杜如花拿出的字據屬楚莫彰所寫。”
證據當前,楚莫彰百口莫辯。而堂內堂外一片譁然,眾人望著臉色鐵青的楚莫彰,好個到處拈花惹草、沽名釣譽的花心汗。
越描越黑!楚莫彰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小魔得意的望了眼楚莫彰,繼而對著何知縣感恩道:“謝青天大老爺。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我跟楚郎主婚。”
何縣令遲疑了一會,接著拍了驚堂木,沉聲道:“杜如花,你雖然有字據在手,但只能證明楚莫彰答應要跟你成親。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本朝並無相律法規定或典故讓楚莫彰非得娶你。此事屬於品德範圍,本官無權過問。”
小魔一聽,笑容當場僵了,不滿的當即站了起來質問道:“那就是說娶不娶我得要看楚郎自己的意願了?”有沒有搞錯,早知就讓他□她了,起碼她失身了,還有辦法逼得他娶她不可。狗屁律法!喜歡就要不擇手段,這才是硬道理!
何縣令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不行,他非得娶我。”在牢裡關了兩天,說不定男人婆都帶男人回去了。這事十萬火急,拖不得。
“大膽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撒潑。要是再敢亂來,本官大刑伺候!此案已完結,退堂!”
心癢難耐來採草
“相公等等我。”見楚莫彰忍怒揮袖走出了衙門,小魔搶回何縣令手中的字據,包括楚莫彰親手所寫的那份,再風姿綽約的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