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楚音走了過來,楚莫彰急問道。
楚音一臉沮喪道:“少爺,小的不中用,讓成子騫給搶先了。囚差不讓我進牢房,去到客棧時,當晚的客人走的也七七八八了,沒走的啥也不知情,問了客棧店小二也不知情。”蒙冤受屈的是少爺,現竟被成子騫顛倒黑白。
猶豫了一會,楚音不死心道:“少爺,要不我們先通知王爺,稟明這事的原委?”
楚莫彰搖頭道:“且不說山高路遠,就算他知道了,也幫不了我。”
“少爺,我們可以……”
楚莫彰笑了下,道:“楚音,想對付我的不是成子騫,是皇上。”
楚音當即色變,半晌才道:“少爺,會不會你想錯了。大小姐可是皇上最得寵的妃子,皇上怎麼會對付楚家呢?”
“皇上一向多疑,再加上楚家的財力、姐姐在後宮的權勢大、而我又將迎娶靜淑郡主,王爺手握兵權,這一切都足以成為理由。成子騫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是他依舊想判我跟杜如花有男女之事。你說,要是沒得到皇上的旨意,他敢如此造次?”
楚音驚道:“可我們楚家對皇上可以忠心耿耿啊,每年奉獻給朝庭的銀子不在少數。”
“皇上的權力慢慢集中起來了,自然要對付自認為有威脅的人。你還記得劉將軍嗎?一個子虛烏有的通敵叛國罪,落的個滿門抄斬,二十萬的兵權便落到了皇上的手中。”
“少爺是說,如果你跟郡主聯婚,在財力跟兵力上便對皇上構成威脅?而現在只要成子騫判少爺與杜如花有男女之事,那老王爺自會發怒,取消這門婚事。少爺要是不娶杜如花,又會背個無情無義之名。可無論怎麼做,少爺既得罪了老王爺又壞了楚府的名聲。而成子騫他因此事得到皇上的賞識,而且,聽說他愛慕靜淑郡主已久。成子騫他可謂一箭四雕。好個奸詐、卑鄙、歹毒的小人!”
堂審採草賊(三)
翌日一早,整個衙門突然熱鬧了起來,被圍個水洩不通,很多百姓聞訊而來,想探個竟究,如此讓人磕掉下巴的□案到底如何收尾。
成子騫跟楚莫彰坐在大堂左邊的太師椅上,地上跪了一大拔人,其中一個便是小魔。
在成子騫的示意下,今天的她一身素衣,只是略施胭脂水粉,愕然了一大堂的人。就連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楚音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還不錯。
褪去了昨天那豔裝,刮掉幾斤厚的粉和那腥紅的血嘴,現在的她膚如凝脂,狐媚子一樣的眼睛也清純了不少,不再到處亂拋噁心的媚眼勾引男子。
他暗暗為少爺叫屈,成子騫果然是有備而來。
證人一:周大昌,桃塢人氏,做玉石生意。昨天傍晚時分,他看見涼廳中有一相擁的壁人,正是楚莫彰跟杜如花,兩人執手相擁,親密異常。杜如花先吻了楚莫彰,楚莫彰按奈不住將其按靠在石柱上,一頓極其漫長的熱吻。最後周大冒秉承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匆匆而離去,因此沒了下文。
證人二:候小燦,洞曉人氏,候府僕人。親眼所見如證人一所述,但其一觀到底,發現二人一番親密後,杜如花依依不捨的將楚莫彰送到門邊。兩人又深情的對視許久,不知道楚莫彰對杜如花說了些話,杜如花羞澀的回了房。至於楚莫彰說的話,因為隔的太遠了,他並未聽到。
證人三:店小二,晚上約亥時三刻左右,為店內客人送酒菜時路經楚莫彰的房間,聽到房內倒來姑娘家的笑聲,跟杜如花很相似。
證人四:一雞販商人,隔縣洛桑人氏,昨晚約約亥時三刻左右,在柴房門看到杜如花跟一錦衣男子相擁。此男子比楚莫彰矮,身形略瘦,留著短鬍子,約三十歲左右。
雞販商人說話閃爍,還偶爾用發慌的眼神望著坐在太師椅上的楚莫彰。
“啪”何縣令的驚堂木一聲響,雞販商嚇的哆嗦了一下。
雞販商驚恐失色道:“小……小民說的句句屬實,請青天大老爺明查。”
“既然屬實,為何言詞不肯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本官問你,昨晚杜如花穿的是什麼衣服?”
雞販商一怔,“這……這……”
何縣令嚴肅道:“是不是綠荷色?”
“對對對,她昨晚穿的就是綠荷色。”
此話一出,楚莫彰臉色青白。
何縣令令牌一出,擲在地上,怒道:“大膽刁民,竟敢做偽證。來人,打三十大板。”
雞販商嚇的臉無血色,磕頭求饒道:“大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