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一苦:“出宮還說?!”可究其原因是吳家對不起人家,只得慫狗一般的跟著遲德航。快要出宮門的時候,就見走在前的遲德航突然駐足,跟見了鬼似的,渾身篩糠。

吳敬仁抬眼一瞧,也跟著抖起來:“穆同知。”

穆錦麟是進宮給太子殿下送東西的。不想見到兩人,也頗驚喜:“來的正好。遲太醫,我跟你說的事,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畢竟你家廟小供不起吳家小姐那麼大的佛。”

遲德航蔫了,低低的說道:“穆大人說的是……吳小姐該配的是大人。”本來想諷刺,可沒那膽子,話到嘴邊,語氣太弱,直接成了妥協。穆錦麟得意的笑笑,又看向未來的泰山:“吳太醫,等我最近幾日忙完衛所的事,婚事我上門細談。雖說我父母不在了,但禮數肯定不會少了你們的。你只管照顧好暇玉,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勞心。”

那意思是叫他把女兒洗剝乾淨等著進獻麼。再說了,依自家的地位,暇玉過去頂多是個良妾,有什麼禮數可操辦的。

明目張膽的搶自家兒媳,當著自己的面和原本的親家談婚論嫁,遲德航被氣的幾乎吐血,然後,把這口惡氣生生嚥了。

“穆大人……其實……”吳敬仁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暇玉她……”他不擅長說謊,現在還要在以詢問人最為拿手的錦衣衛面前說謊,奈何嘴笨舌拙。穆錦麟退去笑容,陰森的反問:“她怎麼了?”

犯了星煞四個字就是說不出口,因為他害怕這麼說了,便讓穆錦麟的怒火毫無阻擋朝他傾瀉。他舔了舔嘴唇;“她挺好的。”穆錦麟瞬間煥發笑意:“好就成!我還趕著見太子殿下,不和你們說了,二位慢走。”說罷,帶著身後的隨從揚長而去。

等穆錦麟一走,遲德航便再也忍不住,掄起手裡的藤製藥箱砸向吳敬仁:“你這沒膽的老狗,以後咱們兩家就是仇人了!”說完,氣哼哼的踱步走了。吳敬仁被砸中額角,一抹滿臉的血跡,幸好他手中也有個藥箱,當即開啟給自己做了處理,然後藉著日頭烈,一路拿扇子遮著傷口回了家。

一入門,連帶血跡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召見了暇玉,言辭懇切的說:“京城夏季太熱,對你不好,爹想讓你去你姑姑家避避暑氣。”他一貫做賊心虛,補加了一句:“絕不是送你去別的地方。”

6路遇阻攔

在世的兩個姑姑,有一人嫁給了遼東巡撫庶子為妻,暇玉想來父親是要把自己送到那裡去避風頭。雖然對這個辦法持懷疑態度,但既然是父親的命令,她只得遵命。但眼下,她更好奇父親的傷勢。那被拉下的帽簷若隱若現遮蓋的傷口,已經紅腫,帶著半個額頭脹起老高。

“爹……您的傷……”

吳敬仁趕忙道:“啊,這個啊,不小心碰到了,不打緊的。還是你的事要緊。你儘快動身,明早準備好馬車就走罷。”

“不提前寫封信給姑姑嗎?”

吳敬仁心太急反倒把這個忘記了,哪有侄女遠道拜見姑姑不帶父親手書,趕緊補道:“這個為父當然記得了,今晚上便手書一封給你帶上。”怕女兒再提出紕漏來,趕緊藉口讓暇玉為出行休息,打發了女兒回房。

方氏不知丈夫和公爹做的打算,真以為丈夫要把女兒送去遼東避穆錦麟。晚上從丈夫嘴裡知道這件事後,高興的說:“她自小就喜歡和她三姑姑親近,這回好了,可以在遼東好好聚聚。”

吳敬仁艱澀的附和:“可不是,嘿嘿。”方氏見丈夫要歇息了,還戴著四方頭巾,不解的問:“你那頭巾是租來的?要睡覺了都不摘。”猛地心裡起了狐疑,莫不是那外宅給他做的?捨不得脫掉?一把扯下丈夫戴的方巾,瞧見額角紅腫的傷口,唬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的?”

“不小心碰的。”吳敬仁遮住傷口,往床上一躺:“睡覺罷。”方氏扳過他的身子,戳了那傷口一下:“傷口稜角分明,我看著像是被你那藥箱砸的。”她眼睛一轉,驚呼:“是遲德航打的?”

見瞞不住了,他說道:“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穆錦麟這麼一鬧,反正遲家是不想接暇玉過門了。但他們覺得氣不過,又不敢去找穆錦麟,只能打我一下消氣。這樣挺好,婚約一筆勾銷了。我已抹過藥了,沒大礙,怕爹瞧到,才一直戴著方巾。”

方氏聽了,抖抖眉:“也罷。他家那兒子一臉短命相,等咱們暇玉從遼東回來,再選個好人家做少奶奶。”

吳敬仁不表態,待妻子吹燈上床後,側身背對著妻子裝睡,一夜沒閤眼。

因是出遠門,除了家裡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