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瞄了軒哥兒一眼,小聲說道:“我說了,少爺你可別生氣。”
“若是你去尋花問柳,我肯定生氣。”軒哥兒這話當然是玩笑話了,他知道阿三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阿三說道:“少爺,我覺得那一日的事很可疑,所以這幾日晚上我都在曹依秋那裡蹲點,看看能否從她那裡發現什麼。蹲了三天,今日終於有了成果。”
“你發現什麼了?”說這話的時候,軒哥兒的脊樑忍不住挺直了。
阿三看了一眼軒哥兒,壓低聲音說道:“少爺,我們都被騙了。曹依秋早就跟於聰沛有了苟且,哪知道於聰沛竟然揹著她跟黎經賦的外甥女定親。”
軒哥兒眼睛瞪得溜圓:“你確定?”
“這是曹依秋跟她貼身丫鬟兩人說的話,哪還有錯。”也是看時機到了,他才將真相托盤而出。
“可是當日床上,有落紅……”姑娘頭一次有落紅,這事還是佑哥兒說的。
“三少爺,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們隨便弄點血在床單上就能糊弄過去了。”
想著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做了那樣的事,軒哥兒的潔癖症作了,當即噁心得吐了出來。
阿三說道:“少爺,你別難受,你跟曹依秋當日什麼事都沒發生。”
聽到這話,軒哥兒馬上不吐了,仰頭看向阿三一臉希翼地說道:“真的嗎?”
“是真的,這是曹依秋跟她的丫鬟親口所說的,絕對不會有錯。”阿四的事要說出來,軒哥兒就知道他們以前陷入絕境全都是做戲了。
1604。第1604章 暴怒的軒哥兒(2)
確定自己跟曹依秋什麼都沒發生,軒哥兒長出了一口氣。要真跟曹依秋髮生點什麼,還不得噁心他一輩子。
阿三見狀好笑道:“少爺,你現在是沒有經驗才會被騙。其實做這種事也是很耗精氣跟精力的,等你以後成親了就知道了。”也是皇后娘娘管教太嚴了。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滿了十五歲就會在有通房丫鬟了。
軒哥兒非常氣憤,說道:“曹依秋為何要這樣做?她既跟於聰沛已有夫妻之實,為何又要栽贓陷害我?”
阿三一臉不屑道:“於聰沛已經定親,定的還是黎經賦的外甥女,她只能給於聰沛為妾了。而曹豐毓是寧願她死也不可能讓她為妾的。而她清白已失,要找門當戶對的人家這事定然瞞不住。”
軒哥兒怒了:“不想為妾也不敢嫁去門當戶對的人家,她們就瞄上我了?我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
“選擇你,也是她們深思熟慮過的。”頓了下,阿三說道:“首先,你之前喜歡曹依秋還給他寫過詩信,說你與她有私情也是物證確鑿;其次少爺良善心軟,她們自認為能掌控得了你。”
軒哥兒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了:“就因為我良善心軟,她們就想瞞天過海?她們就不怕東窗事發被我發現?”
阿三很平靜地說道:“被你發現又如何?少爺你現在可只是一個六品小官的兒子,且身無功名。”
“無權無勢就該被這樣欺凌?”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曹依秋,竟然如此的骯髒。
“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少爺,這世道就是這麼殘酷。你若沒家世但性格強勢,她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可你無權無勢還良善心軟,自然就會成了韻姨娘跟曹依秋的首選目標了。”軒哥兒良善,這是好事。可若對所有人都良善,那就是爛好人了。
“這麼說,良善還不好了?”
“那也得分人。對惡人良善,她們只會認為你愚笨好欺凌。”說完,阿三道:“少爺,你知道夫人為何要將你趕出京城嗎?”
“我開始以為是因為鍾婉婷的事。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在外一年了,也懂得不少道理。軒哥兒說道:“娘將我趕出京城,是想讓我體會人間疾苦。我如今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生存不易。”不出門永遠不知道老百姓過的日子有多苦,不知道他活得有多滋潤多幸福。
能體會到這些,也算有長進了:“不止,夫人讓你出來最主要是想讓你知道人心險惡。很多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像曹豐毓表現上是個公正賢明的官員,可實際上陰險狡詐冷血無情;於聰沛一表人才才華洋溢,實際上唯利是圖人面獸心。而曹依秋貌美動人楚楚可憐,可內裡卻是個愛慕虛榮口腹蜜劍。”
見軒哥兒看向自己,阿三說道:“少爺,那曹依秋已經有了身孕了。”
聽到這話,軒哥兒暴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