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終於抵京了。壯哥兒帶了棺木去寧家祖墳,將馬氏葬了以後才回了安陽侯府。
看到壯哥兒,寧海跟肖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寧海摸著他瘦削的臉頰,眼眶都紅了:“阿壯、阿壯你怎麼瘦成這樣了?”不過四個多月,好好的一個孩子就給瘦成了皮包骨,這得遭了多大的罪。
壯哥兒抱著寧海:“祖父……”話還沒說,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一直將自己繃著,可在寧海面前他再控制不住自己了。
寧海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寧遠航看著他抱著寧海痛哭,反而鬆了一口氣。在心裡遲早得憋出病來,哭出來反倒好了。
哭了一通後,寧海哄著他他去睡覺了。
寧海看著遠航,面帶冷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馬氏病逝,壯哥兒固然會傷心,但絕對不會難受成這個樣子。
寧遠航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下:“祖父,大伯母很明顯不是正常死亡的,可是大伯卻不信我們只信那女人。”殺母的仇人被生父袒護,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讓寧遠航下去後,肖氏說道與寧海說道:“侯爺,我覺得此事也許真跟湯氏沒有關係。你想,大明可是有律令妾不能扶正,方輝又那般厭惡馬氏。馬氏對她半點威脅沒有,沒必要去害她。”
寧海搖搖頭道:“有了大夫的話,就算馬氏的死真跟她沒關係,她也不清白了。”說起來方輝就是個糊塗蛋。真相信湯氏與此事無關,更應該將這事徹查清楚。這樣,既安撫住了壯哥兒,也還了湯氏清白。結果,他就袒護湯氏壓著不讓壯哥兒查。他越是這樣,壯哥兒越相信是湯氏下的毒手了。
見寧海又咳嗽起來,肖氏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你生氣也沒用。”
“我就是心疼阿壯,你看那孩子都成什麼樣了?”方輝他是管不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