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方輝一臉疲憊地說道:“阿壯後日就帶著馬氏的靈樞回京。”壯哥兒帶著靈樞離開,家裡也會恢復平靜。
湯氏紅著眼眶說道:“老爺,都是我的錯,若是姐姐生病當日我就派人告訴大姑娘讓她過來伺疾,也不會有現在這事了。”
“這與你無關,誰也沒料到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會要了她的命。”他聽到馬氏沒了的時候,也很震驚。只是人已經沒了,再糾結這個也沒意義了。
接下來的兩日,姐弟兩人都沒有再鬧了。到第三日,天矇矇亮壯哥兒就帶著馬氏的棺木離開了桐城。
妞妞送了壯哥兒出城後,折返回寧府。她去了香草院,不過卻被人攔在了院子外。
詩翠眼神不善地說道:“大姑娘,大爺說了不准你進香草院。”若不是妞妞,她家奶奶也不用臥床養胎了。
妞妞看著詩翠,非常平靜地說道:“你告訴湯氏,終有一日,這筆血債我們會讓她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說完這話,妞妞就轉身走了。將馬氏的一些舊物拿上,她就回家了。
看著詩翠的臉慘白,湯氏有些奇怪地問道:“大姑娘跟你說了什麼,將你嚇成這樣?”這些年,妞妞不知道放了多少狠話,她都沒放在心上。
詩翠說道:“奶奶,大姑娘說大少爺終有一日會向你討回這筆血債的。”
湯氏面色微變,不過很快就平復了平靜:“馬氏的事與我無關,我無愧於心。”這事,對湯氏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她若是知曉馬氏連個風寒都抗不過,一定找十個八個大夫給她輪著治。
詩翠咬了咬牙,正待說話,就聽到丫鬟在外說道:“奶奶,藥好了。”湯氏現在每日還在吃安胎藥。
喝完藥,湯氏就睡下了。
服侍她睡下後,詩翠叫了端藥的丫鬟守著,她回了自己的屋。
作為心腹丫鬟,詩翠是一個人住了一屋。進了屋將門反插好,詩翠癱軟在床上。
她其實不怕妞妞,因為妞妞就是一隻紙老虎,可她現在怕壯哥兒。以前,她一直以為壯哥兒是個憨厚老實的。可經了李大夫的事她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壯哥兒那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離開桐城沒幾天,壯哥兒就病倒了。
摸著壯哥兒滾燙的額頭,寧遠航朝著貼身護衛說道:“得趕緊帶大哥去前面的縣城看病。”再不看病,怕會將人燒壞了。
寧遠航帶著壯哥兒先去了看病,拖著馬氏的靈樞由護衛在後面護著。
第二日壯哥兒才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打瞌睡的寧遠航:“二弟……”
寧遠航一臉驚喜:“大哥,你終於醒了。”昨日晚上,壯哥兒發著高燒說著胡話,他眼都沒敢合照顧了一晚上。
壯哥兒想起床,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軟綿綿的:“二弟,謝謝你。”這幾日所經歷的事仿若一個噩夢,若不是有寧遠航陪著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寧遠航摸了下他額頭,見不燙了也放心:“自家兄弟說這個做什麼。大哥,你餓了吧?我給你端碗粥去。”
壯哥兒沒什麼胃口,不過看著寧遠航眼眶都是血絲,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因為帶著棺木,住不了客棧。所以他們花了高價,在城外村莊租了個民宅住下。
養了十天,壯哥兒才痊癒。一行人,這才繼續趕路。
此時,安陽侯府也收到了寧遠航的信。曾晨芙看完信,叫了謝嬤嬤過來。
等晚上寧湛回來,曾晨芙說道:“夫君,遠航說大嫂的病逝有蹊蹺。”
“跟湯氏有關?”
曾晨芙搖頭道:“大嫂只是普通的風寒,大夫說一般來說吃幾貼藥就能好。我也問了謝嬤嬤,嬤嬤說大嫂的身體是有些喘弱,不過調理了一年多已經比以前的好了很多。普通的傷寒,要不了她的命。”
寧湛面色有些凝重,問道:“有證據嗎?”這事若是真的,方輝的前程也要受影響了。
曾晨芙搖頭道:“大夫見到大哥就反口了,說他是被壯哥兒脅迫的。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沒一口咬定大嫂是感染急症去的。”
聽到兩孩子夜闖民宅威脅大夫,寧湛倒沒生氣。一來事出有因,二來也沒鬧出人命,不算什麼大事。
寧湛說道:“這事暫時不要告訴爹,省得他擔心。”
曾晨芙說道:“就是苦了阿壯。”碰到這種事,那孩子得多傷心呀!
“那也沒辦法。”碰到這樣的父母,也只能認了。
五月初,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