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轉了話鋒,迴避道:“徒兒只知道劉國師在北方雲遊,暗中瞭解韃虜朝廷殘黨勢力的動向,若一有動靜,他老人家必然會出現稟告皇上吧?”
秦從龍笑吟吟道:“風兒既然下知道老劉的下落,老夫就不再追問了,你夫人胡玲可好?聽說她已身懷六甲了。”
展風馳一臉幸福地微笑道:“多謝師尊關愛,阿玲確實懷有我的骨肉,再一個月就要臨盆了,馬皇后也時常派遣國醫前來探視,所以母子十分平安;‘
秦從龍撫髯詭異笑道:“今日密傳你到此見面,是有一件要事必須由你親辦,但玲兒即將臨盆……難免會影響你的情緒……我看就此作罷吧!”
展風馳躬身道:“師尊請講!徒兒宅然盡全力完成任務,絕不會因私事而忘了公幹,否則有違聖命!有負馬皇后的厚愛!”
秦從龍眉頭一蹙,以激賞的門氣道:“風兒,好個英雄本色!其實這件任務是老夫的私事而非公幹,並無多大的風險,卻非你親辦不可。”
展風馳南然作揖道:“師尊有事,弟於應服其勞!請您直說無妨。”
秦從龍呵呵笑道:“風兒,據密探來報,為害江湖的‘劍魔’展猖,本是韃虜走狗,已然潛入南方躲在‘雁蕩山’附近,很有可能會行刺皇上,就由你去殺了他!”
展風馳訝異問道:“師尊,聽說‘劍魔’展猖乃是蒙古人,曾經獨來獨住橫行北方,他既然欲行刺皇上,這是公事,為何成為您的私事呢?”
秦從龍輕嘆道:“風兒!你可知道展猖的外號,為何稱作‘劍魔’嗎?”
展風馳搖頭不知,秦從龍掙髯又道:“展猖的劍法尚未達臻‘御劍飛行’的層級,根本不是你的敵手,但他持有一柄叫‘滴血劍’的神器,卻不知因何導致其人走火入魔而個性暴戾?傳聞那柄寶劍中,暗藏有韃虜朝廷在北方的藏寶圖,所以老夫要你奪回神器讓我研究一番,若是屬實,立即獻給皇上當壽禮。”
展風馳義不容辭地拍胸保證道:“請師尊寬心以待徒兒的捷報,我一定誓此達成您交辦的任務!”
秦從龍撫髯縱聲大笑道:“你的劍法雖然高於展猖,卻要小心那柄‘滴血劍’的厲害,在四名‘市影者’之中,論武功才智,唯你可敵展猖。”
展風馳欣然接受,將劍負於背後縛好,朝秦從龍深深一揖,就要離去之際,秦從籠詭譎一笑又道:“風兒等一下!你就用老夫那條扁舟走水路搭大船直下‘雁蕩山’比較快,依我的估計下會超過半個月就能回來,尚趕得上玲兒的臨盆、所以這段日子就叫玲兒回孃家養身,也好有個照應。
展風馳點頭贊同道:“這門親事若非馬皇后的刻意安排,憑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哪能高攀左丞相胡岳丈的女兒?師尊建議讓阿玲回孃家,阿玲會被照顧得很好。”
話畢,展風馳朝秦從龍一揖,掠聖扁舟上操櫓順流而去。
秦從龍撕下薄翼面具及髯鬍塞在懷中,只見其髮色烏黑,面如冠玉,五嶽豐挺,相貌堂堂,十分威武,但雙眼卻陰毒閃熾令人寒顫。
“雷兒,出來吧!”
十丈之外蘆葦叢中飛掠出一條人影,瞬間胡跪於秦從龍的面前,恭敬道:“父親!孩兒恭候多時了。”
秦從龍扶起兒子秦雷行,輕聲道:“雷兒,為父方才和展風馳的對話,你都聽見了吧?”
秦雷行相貌酷似其父,其雙眼精光四射顯得更為陰詐,冷然回答道:“父親,孩兒全都聽見了……卻下知那柄‘滴血劍’神器為何一定要姓展的去奪取?假如真如您所說,寶劍暗藏寶藏秘密的話,只怕他若生出二心不交出來,咱們豈不虧大了!”
秦從龍陰惻惻冷笑道:“傻孩子,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若是‘滴血劍’教姓展的給貪沒了,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從此以後已然孤掌難鳴了!”
秦雷行一默,驚訝問道:“父親為何會如此說呢?姓展的可是左丞相胡惟庸的乘龍快婿,又是馬皇后視如親子的人物,前途下可限量啊!”
秦從龍臉色一沉道:“朝廷恐將有變!皇上已經密令我對胡惟庸淮系的官吏加以注意,依皇上善於猜忌的個性看來,胡惟庸絕無好下場。”
秦雷行驚恐地脫口道:“如果惹得龍顏大怒……恐伯會有數萬人的人頭落地了……但是姓展的有馬皇后力挺,他與胡惟庸的翁婿關係也會被淡化,最後仍然下了了之。”
秦從龍嘿嘿陰笑道:“這個‘劍魔’展猖不是普通角色,是我故意告訴姓展的假情報,目的是要他前去送死,再將他的妻子送回胡府,就如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