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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頭戴斗笠半遮臉的老翁施展絕臻輕功而至,立即將劍連鞘橫在胸前,採全神戒備禦敵之態。

老翁抬手輕搭笠沿,面帶微笑地望著大漢,隨即將丈長的釣竿揮出一招最普通的橫掃千軍,竟進射出一道彎弧亮麗的凌厲劍氣,磅礴氣勁掃得蘆葦漫天飛揚,匹練而出的劍氣一波銜著一波直襲漢子而去。

“鏘!”

漢子瞬間拔劍飛舞若萬蛇鑽動,邊戰邊退洩去老翁襲來的一波波凌厲劍氣,以及漫天飛揚、遮天蓋地的蘆葦草。

“嗤!”

老翁的釣竿尖端穿過碎草問,疾至漢子滴水下漏的劍網,瞬間直黥至漢子的眉心問下到三尺距離;

只見漢子雙手將劍豎直護於眉心前,當銳利劍刀觸及釣竿尖端的一剎那,驚見漢子的握劍雙掌瞬間搓揉滾動劍柄,使得整柄寶劍若陀螺般飛轉,直立朝前激旋,立即將釣竿寸寸碎為齏粉。

當寶劍挺然旋轉離開漢於前方六尺間距,又見他突然踢出右腳,用腳尖點在劍柄上,使得整柄寶劍由直旋變成橫行飛旋,若一盤光團,“霍!霍”激射出去。

劍影光團愈旋光芒愈旺,仿若烈陽光輝盡掃蒙朧陰霾,漫天碎單四洩開來,立見老翁的身影佇於丈外。

劍團飛掠劃出一個完美無瑕的正圓形,動作似緩實快,釗氣飲而不散,聚而不逸,其心意雖然清楚分明,但玄妙處卻令人高深莫測。倏地巳然旋迭一丈距離,席捲至老翁面前。

漢子施展束收勁氣的玄奧擲劍手法,就是不讓對方從氣機、氣勢的分佈強弱,來釐定進攻退守的策略變化。

老翁臉色匆顯凝重,其身體的姿態再難保持悠閒以對,立即後挪右腿一步,雙袖突然翻拋如行雲流水,倏地化為二道光東激射而出。

“蓬!”

光束瞬間撞上劍團,勁氣如悶雷乍響,颳得草屑紛飛,氣勢驚人。

凌空飛旋的寶劍,雖然若斷線的風箏般,但卻奇準無比地朝漢子的方向落下,瞬間被他操在手中。

漢子立即雙手握劍倒掣隨即插地,採單腿胡跪大禮,向著老翁恭敬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老翁於縱聲大笑中掀拋斗笠道:“展風馳快快請起!如今一試,沒有什麼可以再教的,如此稱呼實教老夫承受不起;你乃是老夫受當朝馬皇后授命傳習各家絕臻劍法之人,老夫只是略盡棉薄之力而巳,一切都是靠你自己苦練方才有成。”

展風馳再拜而起,肅然恭聲道:“師尊這十年來諄諄教誨,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絕不敢忘了授藝之恩,今日之約,就請您告訴徒兒的身世吧!”

老翁面貌五嶽豐挺五髯雪白,顯得一派下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雙眼精芒閃閃,眼眶略為凹陷,令人見之油生一種陰詭狡詐的感覺。

老翁聞言一默,眼神精芒隨即一斂,和顏悅色地撫髯呵呵笑道:“傻孩子!馬皇后既然不肯告知你的生父母是誰,老夫豈敢妄自做主?你還是親自問她才行!”

展風馳聞言一臉默然不敢再問下去,老翁立即轉了話題,笑吟吟道:“風兒!你怎能一眼就認出了老夫?”

展風馳作揖微笑道:“師尊乃是名震江湖號稱‘千面秀士’的秦從龍,但再怎麼化妝,您的眼神卻瞞不過徒兒。”

秦從龍雙眼詭異一閃,沉默一下,隨即俘髯微笑,輕嘆道:“唉!老夫調教你們四名‘帝影者’,以雷、火、風、雲稱號而不名,日夜輪流守護著皇上,卻獨有你一人能觀微知著,從小地方看出了我的破綻,令老夫不得下驚歎你的睿智確實超人一等!”

展風馳謙懷若谷作揖恭聲道:“師尊!您是大明開國國師,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當是徒兒一生學習的榜樣!”

秦從龍掙髯喟然長嘆道:“非也!當世堪稱第一國師者,非劉基莫屬,老夫不如也!可惜他早巳掛冠求去雲遊四海,當年你是其得意門生之一,不知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展風馳一聽劉伯溫的名字,更顯恭敬道:“劉國師好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徒兒哪能得知其仙蹤?自從他給皇上留下了預測未來的《燒餅歌》之後,雖有幾次親來探視徒兒,那已是幾年前的事了。”

秦從龍雙眼浮掠出一絲嫉意瞬斂,望著展風馳和藹問道:“是呀!老劉所著的那部《燒餅歌》已然窺得天機,皇上卻要老夫詳細解讀,但老夫只能瞭解其中一、二而已,只要一有機會必定登門請教老劉一番,可惜他若潛龍般消失無蹤了。”

展風馳欲言又止,秦從龍忙問道:“風兒,你肯定知曉劉基的去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