銑營’的緝捕?老高啊,這簡直是搪塞之辭,皇上一聽就知道咱們在說謊,這會害死大家的!”
高見賢慌然道:“老夏,你說怎麼講才好。”
夏煜把心一橫,陰惻惻道:“咱們就說姓展的殺人如麻,所以引起了武林公憤,這種江湖事……有時候咱們錦衣衛也不好插手。”
毛驤沉思了一下,脫口道:“這種說辭還是有破綻,因為既然是朝廷欽犯,得由朝廷緝捕歸案才是,怎容得江湖人自行了斷?如此置朝廷的顏面於何處?最終還是會落在咱們的手中去辦!”
高見賢打岔道:“皇上既然已經注意此事,咱們豈可再欺上瞞下地硬幹下去?說不定皇上會御審姓展的……如果按照劉伯溫的謠傳,是屬實的話……他們父子相認,咱們不就倒楣廠?”
夏煜惡狠狠地搶說道:“咱們若是先殺了姓展的,管他是什麼身份,一切都死無對證了!”
高見賢拍案叫絕道:“妙招!既然死無對證,一切都結了!”
毛驥眉頭一蹙,又問道:“各大門派目前皆按兵不動了……叫誰去殺那個姓展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要活捉他!”
高見賢開懷笑道:“不怕!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找黑道的刺客集團去幹!反正白道中人對姓展的已是聞風色變,皆束手不管了,現在是個好機會!”
毛驥哈哈大笑撫掌附和道:“對啊!薑還是老的辣,崆峒派曾使用迷藥‘五步散’,差一點就活擒姓展的,不如找苗疆‘母王’巫逆淪,將姓展的父子毒殺,這事可以弄得神不知鬼不覺!”
夏煜奸笑贊同道:“很好,要僱用黑道刺客就得找‘邪殺門’,這由我去接頭;而毒殺這件事還得毛大人找個可靠的親信,多帶一點銀票,專程拜訪‘毒王’巫逆淪了。”
毛驥拍胸保證道:“兩位世叔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咱們就雙管齊下,一定奏效。”
話剛說完,突聞樓下四周警戒的錦衣衛騷動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聞漫天箭矢發射的聲音。
毛驥臉色驟變,一個箭步掠到窗前推窗而出,高見賢及夏煜立刻隨至。
驚見一名白巾蒙面人,身著雪白衣袍,騰飛半空中,擺甩著“流雲袖”,激出凌厲氣勁,有若旋轉車輪,將箭矢一一彈開,隨即化為一股淡淡的白芒往皇宮方向消失。
高見賢臉色瞬間呈死灰色,驚顫顫脫口道:“慘了!這個白袍蒙面人……就是皇上的國師——‘帝影布衣’秦從龍,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夏煜驚駭失色,脫口道:“這下子完了!咱們的密議內容……可能被竊聽了……”
毛驤臉色慘白,沉吟道:“這位‘帝影布衣’秦從龍好高絕的武功!連我的氣機都測不出其藏匿處,皇上已對咱們起了疑心……這怎麼辦?”
高見賢把心一橫,怒道:“別羅嗦!你快派人千里傳書,重賄‘毒王’巫逆淪,要他快快毒殺姓展的父子,若死無對證,老子就不相信秦從龍能拿咱們怎麼辦!”
夏煜擊掌道:“咱們可是本朝密探的老祖宗!我連夜命人趕去‘邪殺門’連繫刺殺姓展的……只要咱們三人一口咬定秦從龍造謠誣陷,就不信皇上會聽他的話!”
高、夏、毛三人迅速下樓各自離去辦事。
隔天早朝之後,皇帝臨時有要事與馬皇后闢室密談,將傳高、夏、毛三人晉見一事,由太監總管錢不思找到夏煜傳詔再延三天才來面聖。
夏煜把銀票塞進錢不思的衣袖裡,阿諛道:“錢公公!馬皇后怎會突然上朝?使得早朝議事一半即臨時退朝?您是否打聽到什麼眉目?”
錢下思陰陽怪氣道:“皇上和皇后兩人密議要事,不用咱家一旁伺候,咱家又怎能得知密議內容……”
夏煜憂心仲仲問道:“皇后賢名天下皆知,深處內宮一向不問政事,怎會突至金鑾殿面聖呢?皇上對皇后十分敬重,等朝議退朝之後,皇后只要遞個牌,皇上立即前往‘昭陽宮’……今天這事透著蹊蹺呀!依錢公公您的見解,到底是何要事呢?”
錢不思笑道:“皇后上朝也不是第一次了,當年冊立儲君之事,皇后不也上朝面聖據理力爭嗎?”
夏煜不以為然道:“當年皇后是在金鑾殿上,與皇上和百宮堂堂議論,但這次卻闢事密議,這可是有天壤之分呀!”
錢不思伸手曲指此個銅板的樣子,夏煜連忙又給一張銀票,知道這個貪鬼肯定還有機密告知。
錢不思看了一下銀票金額,納入袖中,滿意道:“咱家遺退宮女及小太監,正要掩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