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喟然長嘆道:“你有證據嗎?這可不能無的放矢,可以叫藍鴛姑娘出來指認呀!你私自行兇就
是目無法紀,理應接受國法制裁!“
柴房內傳出廠悽然笑聲道:“什麼國法?全部是朱元璋憑個人喜好的律法……暴君一手遮天屠殺忠臣……所以就會有像我這種不怕死的人,專門與他作對……雖是一名小小的刺客,也能挫一挫其銳氣……”
溫訓良聞言雙眼浮出一股莫名恐懼,轉而勃然怒斥道:“大膽狂徒!當今聖上哪容得你當眾直呼名諱?光是這般傲慢無禮,就得抄家滅族!”
語音方落,溫訓良瞼色卻又驟變,若有所思地匆爾口氣肅然一轉又道:“閣下……莫非就是‘帝影者’——刺客子鬼劍……”
侯爺忽然停頓了語音,好似有所顧忌,但什麼是“帝影者”?令在場所有護衛如墜五里霧中,百思不解其意。
然而刺客子鬼劍,卻是最近傳聞中的厲害殺手,為何兩者會有所關連?
就在這個時候。
“焜!愰!愰……”
火光亂竄,從柴房中噴出來,烈焰沖霄夾帶著煤油臭味,大量濃煙四起隨風滾滾溢開,嗆得人人退避三舍。
溫訓良看傻了眼,智廣老和尚合十下斷地念佛,好像是超渡亡魂,想不到刺客居然自焚!此時根本來不及救火,只有眼睜睜地望著整座柴房在烈焰中頹倒下來。
智廣老和尚嘆息道:“這樣子最好了!連傳染病都燒得一乾二淨,一切恩怨也隨之火化了!”
溫訓良一瞼侮意喃喃自語道:“真希望他不是‘帝影者’……否則太可惜了……”
溫訓良強提精神喝聲撤退,所有人等迅速離開火場,智廣老和尚對著倒塌的柴房深深地看了一眼,不慌不忙踱步離去。
鄭勇及邱猛來到山坡下,看見了一對姐弟般的孩童躲在大樹後面,探頭看著這場火災,便追問前方的智廣老和尚道:“大師!這對姐弟般的孩童,也是住在寺裡嗎?”
智廣老和尚驚愕道:“沒有,是村童吧?”頭也不回地快步而去。
邱猛好奇問道:“老大……您心中在想什麼?為何突然問起了老和尚?”
鄭勇釋懷地拍著額頭,哈哈一笑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為何阿菀曾與刺客父子檔會過面的問題……老是盤旋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下去?”
邱猛抿嘴吃笑輕聲道:“老大!是您對阿菟的那段戀情無法忘懷吧?當年若是替她贖身,迎娶過來當老婆……也不會發生自殺的慘事!”
鄭勇悵然若失恨聲道:“你懂個屁!我百般追求……她就是寧願幹妓女也不願嫁我,怎料她有這種冤情?”
邱猛一默,摸著後腦勺臉上一陣悽然,暗忖世上哪有不喜從良的妓女?況且又是當地名捕在追求,當然是有天大的冤情才不嫁,阿菟行為令人肅然起敬。
二十幾名老少和尚個個提著水桶趕來救火,與鄭、邱兩人擦身而過,他們不約而同笑罵道:“救什麼火?去撿骨頭吧!”
兇手既然自焚了,表示已經結案,反倒落個輕鬆自在,雙雙快步離去,但對妓女阿苑之死,心情卻十分沉重。
兩人離去後,智廣老和尚卻從密林中閃出來,只見他挪腰輕輕地一跺腳,身法宛若天馬行空掠至火災現場指揮救火,約頓飯時間火熄廠,命大眾各歸職司紛紛散去。
智廣老和尚見四下已無人,雙掌凝勁朝火場拍去,一股凌厲掌勁若狂風掃落葉般將火場清出一條通路,緩緩踱步到右側,用腳尖輕踏著地面一塊石板,繼而以腳掌去灰燼,入眼居然是一道暗門,他再彎腰用手一翻而起,道:“展檀越!可以出來了!老和尚還真伯你會悶死。”
展風馳從地窖中毫髮無傷的鑽出來,作揖敘禮微笑道:“老和尚為何謊說柴房中有死神?為何願意幫我這個忙?”
這時候小女孩阿麗牽著小恨來到現場,小恨喜叫道:“阿爹!”便投身展風馳懷抱撒嬌起來。
智廣老和尚看了小恨一眼,笑咪咪地說道:“老衲不是幫你,是幫那些護衛隨扈:若讓你走出屋來必然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你不是死神又是什麼?再說孩子還小……可憐嘛!”
展風馳匆爾面如寒霜冷峻道:“老和尚武功不凡,大可以聯合溫訓良擒住我,豈下是大功一件?”
老和尚不疾不徐淡然道:“遇見你這位死神,老衲還不想現在就被佛祖接往西方極樂世界!化外之人爭什麼名利?這名小女孩就暫時寄養在寺院,連同你的孩子也一起住下吧?你走你的殺戮魔道,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