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問渾身血脈憤張而躍出水面,軀體就像煙花般爆裂開來,化為一蓬血霧,屍骨無存。
於服明在臨死前,露出一副不相信的錯愕表情,遙望四名隨扈,已然化成一團血霧飄散於溪流中,再低頭看著自己胸腔,竟然破個大洞,若泉湧般激噴出一股血箭,好像抽乾了全身力量般,轉而悶哼一聲,頹然癱死於水中,隨波逐流而去。
展風馳把劍回鞘插入腰問,將童車及小恨拾起來,快速涉水上岸,放置地上便推著童車緩緩離去。
崆峒派長老陶柏蒼率領三名師弟,施展絕臻輕功在百丈長的溪流亂石上若蜻蜓點水般飛掠前進,當他們遙望五十丈遠的黑暗空間,突然爆出一團皎月般的璀洵燦爛光茫直衝雲霄,照耀於溪澗異常醒目,便立即打住了腳步。
陶松蒼臉色驟變,驚呼道:“是劍氣!竟然是武當派的絕學‘冷月心劍’……那名刺客怎會施展武當劍法殘殺晚輩?”
“師兄……咱們別過去硬碰硬,刺客武功太強,在此觀戰就行了……”
陶松蒼滿瞼懊惱,恨聲道:“啐!武當派的必殺絕學……咱們確實難以應付,只能替於服明收屍了!”
陶松蒼和三名師弟駐足觀戰,眼睜睜望著四名武當派弟子慘死,看見了刺客推著童車大搖大擺地隱入密林行蹤杳然。
“武林中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這個刺客是誰?居然帶著稚童?”
“師兄……您不曉得刺客是誰,我們又怎會知道……但攜子的刺客目標顯著……
應該很容易查出來!“
“嗯,下令弟子們查出這名刺客……說不定咱們利用得上……於服明的屍體飄流過來了,你去收屍回船吧!”
陶松蒼與二名師弟先行離去,留下一名師弟將於服明屍體撈起,緊跟其後。
“風笛崖”依然獵獵狂號,好像哭泣這場殺戮,更像替朝廷殘酷無情的廢侯政策哀悽。
第九章 生死無畏
山城小閣臨青淵,紅樹蓮宮接薜夢。
斜日半巖開古殿,野煙浮小掩輕波。
菊迎秋節西風急,雁引炮聲北思多。
深夜獨吟還下寐,坐看凝露滿庭莎。
“八嶺山”位於江陵縣西北,山勢婉蜓曲折形若游龍,亦名“龍山”。
山中古墓密集,以楚墓最多,據載,楚莊王墓座落在北山上,山中密林參天,煙雲繚繞,少有人跡。
山下城鎮大約千戶人家,泰半從事伐木林作,形成一種木材買賣的熱鬧市集,帶動地方繁榮。
城北一處伐木場,場內寮房十分寬敞,熊熊盆火燃燒旺盛,三十名身披冑甲的戰士圍著盆火,卻個個顯得神色凝重沒有一絲笑容,“劈啪”燃爆的木架,好似這批戰士的怒火。
帶頭者是一名校尉武官楚瑞,他打破沉寂道:“各位同袍弟兄!咱們都是世代守護鄉土的武將子弟,上京沉緬酒色樂不思蜀,大權旁落於舅爺縣令蔡森源的手中,他竟然違背了咱們列祖列宗的遺訓,砍伐‘八嶺山’的大量木材販售營利,實在可恨!”
副尉楚興義憤填膺附和道:“阿瑞兄說得有道理!本縣不管是否為了挽救財政,或者有其他用圖,就是不能伐木營利,例代祖訓禁止伐木,主要是為了防範水災造成上石流淹沒家園!”
“對!伐林禿山若受大雨侵襲,會造成本縣河川泛襤成災,淹沒家園難以耕作,百姓便要餓孚載道流離失所了!”
“阿瑞和阿興兄確有遠見!縣令蔡森源假藉挽救財政為名,實則是圖謀私利,違背祖訓而忘了百年大計,實在昏庸無能!”
“阿瑞兄言之有理,絕下允許他圖謀私利!”
“殺了奸賊!”
群眾議論紛紛激憤莫名,楚瑞怒髮衝冠舉臂高呼道:“我師父乃是崆峒派長老,號稱‘分水劍’陶松蒼,已經趕來支援路上,他老人家與爵爺是舊識,可以曉以大義替咱們脫罪。奸賊蔡森源今晚赴木材大盤商簡裕的家中做客,咱們應該趁其不備,同心協力誅殺奸賊,再到京城迎回爵爺親政!”
此話一出,士氣大振,三十名戰士立即各持兵器鼓譟響應,副尉楚興開始分發白布條要求大家系綁在額頭上以識別已方身分,校尉楚瑞一聲令下,帶頭出了寮房。
豪宅門前。
富商簡裕帶著四名護院壯丁守候在門口,望見縣令老太爺的轎子緩緩前來,並由十名官兵在兩側守護著。
簡裕堆滿一瞼笑容,慌忙跑過去哈腰迎接,這時候街尾轉角處,瞬間衝出了一批官兵,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