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方落。
只見展風馳把雙手中的斷棍猛然一擲,激射而出,立即貫穿最後兩名武當派弟子的胸膛,兩人瞬間斃命。
展風馳渾身浴血,不動如山,把右手伸進背後的布袋中,與武當長老於社當相距一丈對峙著。
於社當看著滿山遍野的門人弟子屍體,老淚縱橫,悲憤欲絕,不給展風馳稍有喘息的機會,瞬間人劍合一化作一股長虹,彷若射日般飆飛而去。
驚見展風馳從背後布袋中拔劍而出,一道青冥劍氣如龍飛騰,就好像突然問從方形布袋中釋放出來一樣。
龍形劍氣發出了一連串的如雷悶響,迴盪空間。
漫天血雨紛飛。
於社噹噹場被龍形劍氣斬成了數段。
展風馳也為之力盡氣歇,單膝胡跪以劍插地支撐著身體。
一時間大地沉寂無聲,只聞得展風馳喘息的聲音。
小恨掀開篷蓋跳出童車,跑至展風馳身邊,見其渾身浴血腥紅恐怖,心道:“阿爹……您全身都是血!有沒有受傷?”
小恨話才講完,左右兩側林中忽然分別襲來氣勢無匹的凌厲氣壓,息,嚇得展風馳慌忙摟著小恨翻滾開來,遠離丈外才止住滾勢。
“轟隆!”之聲如雷巨響。
整輛鋼板製成的童車,為一個甕大的流星錘擊中,隨之又被一隻獨咖扁了。
鬼大錘雙手互敲著帶有鐵鏈的流星錘,而馬銅軻則肩扛著的獨腳銅,並排而立,兩人偷襲得逞,得意自豪地望著展風馳,異口同聲冷笑道:“姓展的,就由崆峒派來伺候你,乖乖柬手就擒吧!”
展風馳迅速開啟背後的布袋將小恨裝進,僅露出頭部,再背在背後綁好時,已見半山腰衝來大批的崆峒派精英,將十丈方圓團團圍住。
總護法車碌右手扶著腰間劍柄,大搖大擺地和霍鐵牙走到展風馳前面,鬼大錘偕馬銅軻立即趕來會合。
車碌狠瞪著展風馳,輕蔑地笑道:“閣下已是強弩之末,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若動起武來可是刀劍無眼,假如傷了你背後背著的稚童,你這個父親豈不是遺恨終生!”
展風馳淡然道:“這是咱們父子倆走入魔道的宿命,爾等以卑劣的偷襲手法,輪番上陣,枉為名門正派……”
話音故意拖長,尚未落時——
展風馳提氣離地似鬼魅般飄行,以迅若雷霆的速度,往右側躥飛而去,狀似驚獸亡命的脫逃樣子。
車祿和三名長老均暗歎這姓展的小子,此舉有如飲鴆止渴,自求速死。
如斯迫使輕功速度倍增於常態的功法,全憑一口真氣支撐,極為耗損內力,而真氣盡時會有力竭癱軟之弊,故除非是生死關頭才會用此功法,一般高手絕不肯幹這種要命的事,然而展風馳此時施展出來藉以逃生,正顯示他已是強弩之末,再不足為患了。
車碌及三名長老望見展風馳若奔雷般的身法,四個人隨即顯得輕鬆起來,認為只要尾隨其後,等待展風馳一口真氣用盡之際,就是手到擒來之時。
肩扛著重逾二百斤獨腳銅人杵的馬銅軻和雙手捧著二百來斤三十六齒狼牙棒的霍鐵牙搶在前頭,打算爭功,把車碌及鬼大錘遠遠地甩於身後,直往山上追去。
展風馳去勢如電的身影,化作一團紅色的光影,突然又轉折回來。
光影中,匆地爆出一束青冥的耀目劍氣,筆直地朝肩扛獨腳銅人杵的馬銅軻激射而至。
馬銅軻憑仗著八尺長、四尺寬、四寸厚的二百來斤獨腳銅人杵,哪會將激射而來的這一股光束放在眼裡?他雙掌立即緊握住銅人杵,回肘往下一扳,再往前損臂送出,迎擊而去。
這種扛肩故作輕鬆之態,先運巧勁再施蠻力的突擊絕招,已有下少高手於猝不及防之下,成了銅人杵下的肉靡。
“嗤……”一絲絲有如火石劃上銅杵般的火星燃爆脆響,迴盪空間。
這巨大的獨腳銅人杵,立即從頭至腳平整地分成兩半。
劍氣仍然不減其威力,凌厲光華若飛龍翻騰,瞬間滾滾再爆,籠罩著馬銅軻,使他陷入一片光暈中。
光華斂去。
馬銅軻從額頭沿著胸膛直到下腹,也被劃成兩半,向左右各自翻倒,五臟六腑隨著大量鮮血流洩一地,兀自鮮活顫動,
一旁的霍鐵牙看見馬銅軻死得慘不忍睹,雖然被嚇得魂飛魄散,但一見展風馳持劍現身,相距已不到五尺,自然反應地將三十六齒的狼牙棒,橫撞而去。
“叮噹……”一陣陣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