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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口站著的竟是走動兒。走動兒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這人高個子,赤紅臉,穿一件紫花夾襖,頭上包著羊肚手巾,腰裡繫著褡包,肩上還挎著一個糞筐。像農民,又似像非像。

先前,向文成對走動兒在黃昏消失的原因也不是不知道。他知道走動兒在笨花街上的消失,是因為有了新的“走向”。形勢的變化使一些笨花人各有歸屬,如同向家的武備、文麒、文麟去了西北,鄰居的時令去了“東邊”,走動兒也自有去處。他毅然辭別了笨花的黃昏,辭別了那個貼著“又是一年春草綠,依然十里杏花紅”對聯的白槎小門,去了一個國家和民族更需要他的地方。目前他有一個頗具神秘色彩的職務叫做“交通”。

走動兒來了,帶著一個背糞筐的紅臉大漢。向文成知道晚上要來人,可沒想到把人領來的就是走動兒。

走動兒領來人進了院,先把向文成指給來人說:“這就是向文成,向先生。”來人伸出手就抓住了向文成的手說:“叫同志吧,叫同志親切一些。”來人說話帶著外縣口音,向文成一聽就知道是東邊的。他握住來人的手說:“我也同意叫同志,叫先生就顯得有些距離。”來人又說:“多虧了走動兒同志把我領了過來,我們倆從東往西整走了兩天。”

向文成和來人說話,秀芝和取燈就去給來人端飯。秀芝知道今晚有人來,就多下了一碗米。二八